“‘我想吃掉你的胰臟’……”
玻璃門嘩啦推開霧氣,風野順歪頭夾著嗡嗡震動的吹風機,發梢水珠滾進雪白的深溝里。
松垮的浴巾被扯開小半角,露出肩胛骨上未擦干的水痕,她劃拉兩下手機屏,疑惑嘀咕道:
“也不知道宮村老師這次為什么會取這種名字,不了解的人還以為會是什么恐怖驚悚類題材的呢……”
風野順甩了甩半干的頭發,把濕漉漉的浴巾團成球砸進洗衣機。
扒開冰箱抓了罐啤酒,胳膊底下還夾著袋拆到一半的薯條,一屁股陷進沙發里就劃亮手機。
膨化食品碎渣簌簌往下掉,屏幕冷光把她鎖骨下沒擦凈的水珠映得發亮。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風野順的眉頭越皺越緊:
“結局我都猜出來了,八成是女主治療失敗,死在病床上,宮村老師的功力倒退了啊。
這明晃晃的刀女主,一下子就被我猜出來了,哈哈哈……”
說著,她突然抓起手邊的空罐頭,用力把它捏得變形:
“還跟我說什么青春治愈類,我是一點沒看出來哪里有治愈了!”
——————
“我怕現在跟高木同學表白,要是被拒絕了,連朋友都做不了。”
阿綱沒有理會身后那突然變得emo起來的西片,專心騎著摩托,還有壓下想把他甩出去的想法。
“宮村你怎么不說話啊?”
“是不是風太大了你聽不清啊?”
“……”
“不應該啊?你現在的速度不就只有20多左右嗎?”
“你說高木同學對我——”
“到了,你可以下車了。”
“哦。”西片不情不愿地磨蹭著挪下車,滿心還盤算著要多賴會兒座位,好跟宮村接著吐苦水。
“宮村要不——”
還未等他說完,阿綱直接抬手打斷:
“西片,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你去跟高木同學表白,絕對會同意的,相信自己好吧,你可以的。”
撂下話他沖西片使了個肯定的眼神,不等對方接茬,一腳油門轟響。
“拜拜”尾音還沒散,那車已經拐過街角沒影了。
“……”
“我其實是想問你要不要來我家坐坐……”
西片盯著那街角看了好一會,最終輕嘆一聲才收回目光,從口袋里掏出鑰匙。
一轉身突然想起來,阿綱還拿著他那兩百円沒還回來……
想去追,人都已經沒影了,而且就兩百円,他覺得阿綱還真不一定看得上,八成是當時看他在忙才沒有還回來,然后轉念間才忘了的。
借口他都已經幫阿綱想好,而口袋里突然嗡嗡響的手機讓他把這件事情瞬間拋之腦后。
————
“咔嚓……”
“我回——”
“阿綱,歡迎回家!”
客廳門簾忽地一掀,硝子同學冷不丁探出半截身子,咧嘴就把話頭截了個正著。
“你怎么知道我回來了的?”阿綱看著蹦跳到面前的少女,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那當然是我猜出來的啦。”硝子同學挺了挺傲人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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