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綱聽到身后椅子推拉發出的動靜,還沒完全回過頭,余光就注意到西片離開了座位。
沒過多在意,等了一會就看到他紅著耳朵逃回座位,低著頭也不說話,手還一直不停點擊著手機。
收到硝子同學的眼神暗示,阿綱回頭看向他,關心問著:“西片,你沒事吧?”
“沒…沒事。”
西片連連搖頭,隨即放下手機,整個人像松了口氣,泛紅的耳根也漸漸退去血色。
還不等阿綱繼續追問,就看到從教室后門進來的阿慈谷步美三人走到西片身后空位。
“……”阿綱看那三人憋笑的樣子,心里為西片默默祈禱一秒。
西片也注意到了身后的動靜,剛想說話就被阿慈谷步美故作嚴肅地打斷:“高木醬,你身上有刺嗎?”
高木聞言摸了摸肩膀,驚訝道:“我身上哪會有刺啊?”
“誒……我身上也沒刺兒,”說著,阿慈谷步美看向一旁的鄰子:“鄰子,你身上有刺兒嗎?”
“刺兒?”鄰子趕忙搖頭否認:“哪有正常人身上會長刺啊?”
“……”
西片把頭垂得更低,摸出手機來回在短信和‘line’切換,一邊假裝忙碌一邊裝作沒聽見。
“誒……”阿慈谷步美靈動的眼珠在眼眶里打轉,在高木兩人臉上游蕩:“我咋記得好像有人說他身上有刺兒……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會有人身上長刺兒呢?”
“誒…我也聽說過。”高木瞥了眼故作忙碌的西片,眉梢輕挑,把細節全收進彎彎的月牙眼里:
“我記得咋說來著那句話……”
話語一頓,好似真的在回憶:“就什么……你可以身上沒有刺兒……但是你……”
還不等她說完,笑眼彎彎的阿慈谷步美就迫不及待出聲打斷:“你可以不刺人,但你身上不能沒有刺兒!”
“哎哎哎……”
“這話說的,怪怪怪怪有文學的,能想出這話的人,不簡單……”鄰子再也憋不住笑意,只能用手死死捂著,怕笑出聲。
“不行不行,我得離遠點,我怕疼……”說罷,阿慈谷步美壓著嘴角,迅速從后門離開教室。
鄰子也緊隨其后,走前還不忘給高木投去個‘靠你了’的眼神。
高木知道還有倆觀眾在看,這戲還不能中斷,她故作隨意地把手往西片肩膀上搭去。
在碰到的瞬間又立馬彈開,驚訝著:“哎呦!沸沸沸沸……扎手啊!”
隨即看向兩人離開的背影,抬手趁機揉了揉西片的腦袋,“你啊?刺哥?”
話落,轉身就跟上前面兩人的步伐,還不忘讓輕笑聲傳進西片耳朵里。
等三人離開教室,阿綱只聽到走廊有爆笑聲傳進教室,能清晰分辨出是阿慈谷步美和由間鄰子的笑聲。
目光轉到西片那邊時,忽然發現不對勁,他低著頭,完全看不清表情,只能注意到他耳朵紅得發光。
就很奇怪……
而鄰座的硝子同學也強忍著笑意,不太好意思笑出聲。
這次事件過后,西片好似受到了刺激,‘line’上的動態往后幾年里沒再更新過中二發言。
只有在跟高木求婚成功的那天當晚,才更新了一次,隔天出門上班還被鄰居的阿綱以同樣的話語嘲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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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