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殿下,石大帥派人送來了新兵名冊。”小德子捧著一摞文書進來。
林羽展開細看,這批新兵大多來自云州本地,少數是各州發配來的罪卒。其中不乏刺頭,甚至有幾個是江湖門派弟子,因觸犯律法被充軍。
“有意思。”他指尖輕點一個名字。
“葉寒,原青鶴劍派弟子,因私斗傷人發配軍中。”
正翻閱間,院外突然傳來喧嘩。
“四殿下!末將趙虎,奉石帥之命擔任您的副將!”
林羽抬頭,只見一名身材魁梧的年輕將領立在院中,抱拳行禮。此人虎目炯炯,太陽穴微微隆起,顯然武功不俗。
“趙都頭請進。”林羽合上名冊,“你對這批新兵了解多少?”
趙虎咧嘴一笑:“都是些硬骨頭!尤其是那幾個江湖人,仗著會兩手功夫,連教頭都敢頂撞。”
“哦?”林羽站起身來,“走,我們出去訓話。這一營五百人,我非得要把他在短時間內整合成為鐵板一塊,不然地話,打仗起來非要吃虧不可。
大帥有令,命我在一個月之內,剿滅盤踞在云山的幾十路盜匪。”
云州北部的云山,是方圓數百里最詭譎兇險的險地。山巒如虎踞龍盤,峰谷交錯縱橫,終年云霧繚繞。
山中林深草密,暗河奔涌,更兼瘴氣彌漫,常有濃霧鎖山,狂風呼嘯,即便經驗老到的獵戶也不敢輕易深入。
險峻的地勢和復雜的地形,讓云山成了盜匪們的天然庇護所。他們依托天險筑寨立營,神出鬼沒,打家劫舍,過往商旅和周邊村落深受其害。
云山距離云州州府不過百里之遙,盜匪們借著地形熟悉,常常突襲周邊村鎮,劫掠財物后便遁入山中。州府多次派兵圍剿,卻總是迷失在迷霧深林之中,無功而返。
綠營地練兵廣場上,整營數百人地隊伍已經全部到達了廣場上,站好隊伍,不過林羽看了看。就皺起了眉頭。
五百新兵稀稀拉拉地站著,隊列歪歪扭扭。前排幾個彪形大漢抱著胳膊,滿臉不屑。
林羽看習慣了精兵,現在看著這群兵心中涌起四個字“烏合之眾”。
其中一個青衣男子尤為醒目,他腰間佩劍,竟敢違抗軍規私帶兵器!
“那就是葉寒。”趙虎低聲道,“來了半月,已經打傷三個教頭。”
林羽不動聲色,走到點將臺上。
“列隊!”趙虎高喝。
臺下毫無反應。
葉寒甚至嗤笑一聲:“乳臭未干的小子,也配帶兵?”
林羽眼中寒光一閃,突然縱身躍下高臺——
“砰!”
塵土飛揚間,他已站在葉寒面前,兩人相距不過三尺!
“聽說你劍法不錯?“林羽淡淡道,“接我一招,若能站著,許你佩劍從軍。”
葉寒大怒,拔劍就刺!
劍光閃爍,寒芒流轉,人影疾掠騰挪之際,輕盈若翩躚蝴蝶,攻勢卻凌厲得如同蒼鷹搏兔。毫無疑問,是一位頂尖武師!
寒光如電,直取咽喉!
林羽不閃不避,直到劍尖距喉三寸時,突然并指如刀,輕輕一劃——
“鏘!”
精鋼長劍應聲而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