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劉裕一時片刻也管不了嶺南,還不如割據交廣。
當初孫恩起兵,自號征東將軍,盧循占據廣州后,自稱平南將軍,還上表桓玄,請求冊封廣州刺史……
如果朝廷愿意綏靖,盧循也沒興趣北上,與北府西府殺個你死我活。
徐道覆皺眉道:“師君差矣,劉裕何許人也?貪暴如虎,豈會坐視我等占據嶺南,若待其攻滅桓氏,必出兵南下,屆時我們要面對的就不止數千北府軍,而是十萬北府西府聯軍!”
與劉裕糾纏了幾年,雖然一敗涂地,但也摸清了劉裕的脾性。
一山不容二虎。
猛虎怎會允許身后還臥著一頭惡狼?
“不錯,是我想差了,劉裕怎會放過我?我教數萬人死在他手上,此仇不共戴天!”盧循目光一閃,臉上泛起恨意,又改變了主意。
“除了桓玄和士族,劉裕還有一敵手!”
“誰?”
“劉道規!”徐道覆眼神忽地銳利起來。
天師道無孔不入,雖退守廣州,但通過商賈與江左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那些士族高門趨之若鶩的五石散,大部分都是由他們熬制的。
“是極,是極,劉裕猛虎之性,焉能不手足相殘?”盧循以己度人,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年頭別說兄弟,就是父子,為了權柄也會刀兵相向。
幾年前,司馬元顯還曾奪了其父司馬道子的瑯琊王,這種事情在北方更加普遍,石虎屠了石勒滿門,虐殺親生兒子石宣。
還有燕國慕容氏,代代手足相殘。
如果不是劉裕兵威太甚,論實力,建康的那個位子不到他來坐。
“劉裕滅太原王氏滿門,士族高門必懷怨在心,可派人前去游說,以便將來為我們所用!”徐道覆其實也是彭城徐氏的一支,遷居在瑯琊郡,對士族高門了如指掌。
“眼下我們正缺得力人手,派何人前去?”
天師道中不缺能征善戰之輩,唯獨缺少能言善辯者。
這種大事,必須是經驗豐富,能隨機應變之人,不然一旦被察覺,天師道就會斷了與士族之間的聯系。
劉裕的手段他們已經見識過了。
“云岫,還不來拜見師君?”徐道覆朝身后拍了拍手。
環佩青衣,盈盈素靨,這么多年過去,歲月并未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反而越顯豐韻,“云岫拜見師君!”
聲音清淡,卻帶著一股別樣的誘惑,在刺激著男人的征服欲望。
即便是經過大風大浪的盧循的,也忍不住意動,“此等佳人,何愁大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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