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殺害了稅務官和稅兵的敵人見狀,并沒有繼續往前走,他們停在原地,然后更多的,裝備著燧發槍披著盔甲的士兵從他們身后走出,他們當中有人舉著兩面旗幟。
一面是黑底金色雙頭鷹,另一面是白底黑色老虎,這兩面旗幟老牧民都沒見過。
在這個時候,羅布已經沒有閑暇心情繼續觀察下去了,因為拖著他跑的海蒂停了下來,這讓沒能及時停下來老牧民撞在了牛屁股上。
當他回頭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因為在前方,有幾名同樣穿著綠色軍裝,手里還拿著弓弩的人從針葉林中走了出來,正對著羅布招手。
在他們面前,還有一名騎著大白豬,戴著白頭盔,穿著黑軍裝的小女孩,這樣奇怪而危險的組合,頓時讓羅布愣在原地,他不敢繼續往前走,也不敢往后退了。
完了。
羅布悲哀的想著,他能做的事情就是把手里的牛繩丟開,讓自己不會拖累海蒂,讓后者可以有機會逃走……自己和孫子可能有機會能活命,而老奶牛落到士兵的手里,肯定會被宰殺。
海蒂也領悟到了老主人的意思,在牛繩落地后,她扭頭回來,琥珀色的大眼睛內流出了一條淚痕,接著扭頭準備揚蹄沖向最近的灌木林逃命。
不曾想,那頭被騎的大白豬朝著老奶牛發出低沉、有力的吼聲后,海蒂卻安靜了下來,她不再驚慌,也不試圖逃跑,用悠長而有節奏的哞哞聲回應。
能夠感知到海蒂情緒的老牧民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意識到了什么。
“嗨,老人家,你別害怕,我們不是來殺人的,我們是來解放你們的。”
穿著綠色軍裝,沒有披甲的士兵漫步走了過來,他們手中的弓弩始終對著地面,沒有指向老牧民,為首的士兵頭領還輕聲安撫著羅布。
果不其然,在后面的接觸中,這些人也沒有傷害老牧民和小孩,就連后面跟著跑過來的牧民們,他們也沒有下手攻擊,反而大聲的吆喝著,讓他們別跑。
有一些牧民聽從命令停了下來,有一些不知道是過于害怕,還是不信任,他們扭頭找了個新方向繼續跑,然而直到他們跑進山林內,這些士兵也沒有射箭。
“跑有什么用呢?”
一名士兵說著,已經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的羅布很贊同這句話。
對啊,跑有什么用呢,當多羅鎮淪陷之后,這些士兵完全可以沿著小路找到山上林木線上的公眾牧場,所有的牧牛人還是跑不掉的。
看這些士兵的架勢,他們不是潰兵,也不是土匪,而是另外一個老爺派來占領多羅小鎮的。
現在牧牛人跑了,回頭這些士兵的老爺征稅的時候,還不是得乖乖給他們繳稅?
抱著這樣的想法,當這些士兵向著多羅小鎮走去的時候,羅布也是牽著牛,抱著孩子帶著幾名認識的牧牛人跟在后面。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圍住多羅小鎮的綠衣士兵們發起了進攻,有著五十余人的他們排著整齊的雙排隊列,向著小鎮風車磨坊推進,在百步之外停下,然后劈槍下來,開火。
百步之外的風車磨坊木墻突然爆開無數木刺,蹲在前面的幾名民兵長矛手像被無形巨錘擊中,向后摔倒在干草堆內。
只是一輪射擊,看著磨坊下面的兄弟被打得如此慘,上面的弩手忍不住了,他們紛紛將弩箭射出去。
但是十字弩的射程真的是一個問題,他們即便站在四五米高的磨坊窗戶后面,有著高度優勢,飛出去的弩箭也都紛紛在那些綠衣士兵面前落下。
等到第二輪射擊開始,民兵隊長加斯東也死了,他身上祖傳的“六編一”鎖子甲,也沒能擋住鉛彈,在第二輪齊射中變成了抽搐的血葫蘆。
這一下子,剩下的十幾名民兵長矛手、弩手們紛紛舉起雙手,放棄了抵抗,宣布了多羅小鎮的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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