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炮彈的形狀上,杜德看得是一陣沉默……這炮彈的表面如同鏡子般的光滑,還有只用肉眼,都能看得出的質地,都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沒等杜德想出點什么,土墻后面瞭望塔上的哨兵就發出了尖叫。
“炮擊,炮擊,他們要開炮了!”
杜德立刻轉身爬上土墻,露出半個身體,舉起望遠鏡的下一秒,在他視野中就閃過一片刺目的火光,杜德下意識地瞇起眼睛,下一秒,震耳欲聾的炮聲才傳到耳邊。
“臥倒!“
副官猛地將杜德拉倒,使其摔倒在土墻后面。
第一輪六斤炮彈已經呼嘯而至。實心鐵球帶著恐怖的動能砸進土墻,夯土結構的防御工事像紙糊般被撕開,濕漉漉的淤泥和樺樹枝如同暴雨般四散飛濺。
一發炮彈精準命中瞭望塔基座,粗大的橡木支柱發出令人牙酸的斷裂聲,整個塔樓在杜德將軍注視中緩緩傾斜,搖搖晃晃的,但是卻并沒有崩塌。
“將軍!我們得后撤!“
副官在炮火過后中,扯著嗓子,恐懼的對著將軍大喊著。
杜德掙扎著爬起來,軍服上沾滿泥漿和木屑,他理會副官的建議,而是死死盯著哨塔基座上一顆剛剛從上面掉下來的鐵炮彈,其心中的些許僥幸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克里斯王子的野戰炮真的能打這么遠啊!一千米還能有這樣的準頭,他們并非是在亂打!”
杜德喃喃自語著,他轉身繼續爬上土墻后面的階梯,繼續觀察著對面克里斯王子炮手們的行為,確定了剛才敵人只是用最小口徑的野戰炮在轟擊。
“立刻去派人檢查我們的土墻損失程度!”
不大一會的功夫,一名工兵軍官灰頭土臉地跑來。
“土墻的表面出現七個洞口,深十五厘米,寬五十厘米,內部沒有發現貫穿洞口,但是墻面上半端崩塌了兩個缺口。”
“我們的土墻多厚?就現在的炮擊,能承受幾輪?”
“一米左右,大概……大概能夠承受十到十五輪左右。”
“不夠,不夠,敵人目前只是野戰炮在開火,等到他們的攻城炮開火了,我們的土墻基本上也就是一兩炮就打爛了……立刻組織工兵,用泥土和樹枝,還有水去加厚、加強我們的土木工事。
另外,命令炮手們將青銅國王推上炮位,等我命令開火。”
“將軍,我們的火炮射程不夠,如果雙倍裝藥的話,倒是勉強可以,只是……”
副官臉色慘白。
“只是什么?“
“只是克里斯王子的火炮陣地太遠了,我們的炮手根本沒辦法用火炮照門瞄準目標……“
“那為什么敵人的火炮能夠打得到我們的土墻,他們的炮手難道都是千里眼嗎?”
杜德煩躁無比,他的嘴唇都要被咬出血了。
“我不管這些,炮手們必須要盡快就位,你去找最好的望遠鏡給炮長拿上,讓他看炮彈落點來調整炮口……不管如何,我們決不能被敵人往死了打,卻一直不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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