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搖了搖頭。
不是沒見過,再牛有九千歲牛?
官員爭搶給他立生祠呢。
升官是人們都想要,并沒有錯,可如何升官就有區別了。
是靠著做事的結果來升官,又或者靠人際關系來升官,注定了兩個方向。
如果拍太監的馬屁就能升官,可能會有能干的人,可更多的是只會鉆營的人,而且劣幣驅逐良幣,誰還會去用心做事,都在絞盡心汁維持人情世故。
“誰是王信?”
突然。
里頭傳來聲音,陳言連忙推了王信一把,王信從外頭擠進去,里面的人也紛紛讓開,露出中間的太監銘禮,大概四五十歲,穿著司禮監的太監服,白面無須。
“銘公公,下官王信,拜見公公。”
王信恭敬的上前拱手,言語里滿是尊敬。
外頭的陳言剛好看到。
一臉錯愕。
剛才是誰?
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陳言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確認是恭敬至極的王信無疑,“庶子!”陳言忍不住暗自笑罵,實在是不當人啊,差點被這小子忽悠了。
果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浪接一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剛才那諂媚至極的年輕軍官,又有著王信,現在的年輕人啊,一個比一個不要臉,難怪升官的快,自己年輕的時候要是能如此,陳言忍不住撫了撫胡須。
醒悟過來連忙放下手,要是那公公看見,豈不是誤會自己挑釁他。
銘禮眼睛里全是王信。
拉著王信左看右看,“好好.好.”
不住的叫好。
王信有些毛骨悚然,這老東西啥意思?
“果然是年輕有為,聞名不如見面。”銘禮太監稱贊道:“王信將軍如此人才,應了金陵人杰地靈那句老話,人才輩出啊。”
銘禮太監當眾如此夸人,眾人也只能附和。
剛剛磕完頭,連一句話也沒混上的鄭昂,已經被人擠開了,傻傻的看著里頭,聽到公公的話,心里五味雜陳。
自己像個小丑似的。
幸虧沒人在意自己,鄭昂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可又舍不得離開,心里仍抱有一絲幻想,萬一銘公公又問起自己呢。
如果問起自己,自己一定第一時間跑過去,不對,也不能太慢。
也要一臉恭敬。
然后銘公公夸自己年輕有為,自己應該謙虛。
想著想著,再抬起頭,人群卻已經遠去,銘公公拉著那王信的手,猶如對待自家晚輩,身后跟著一大群文武官員。
猶如站在萬人中央,感受萬丈光芒。
鄭昂的心都麻了。
像許多老鼠在抓,為什么每次都是他,為什么不能是自己啊!
人群里跟著的陳言有些傻眼。
銘禮公公是司禮監秉筆太監,手握大權,還是戴公公的干兒子,一舉一動都有深意,他是第一次見王信吧?這種態度
陳言凝重的看向王信。
他什么時候投靠了太上皇,也不對啊,他一個游擊將軍,有什么資格投靠太上皇?那更不對了,銘禮公公這態度,不就是宮里的態度嗎。
陳言想不通。
朱勝功笑的僵硬,倒不是生氣,而是有些措手不及。
自己的人這是要被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