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郎機的操練并不是只操練開炮。
王信帶著屬下摸索火藥量與炮彈的配比,大周也有火器,并且不少,所以對佛郎機并不陌生,需要的是了解,還有佛郎機發射的角度和射程。
以往是憑借經驗,王信讓士兵們把這些都記錄下來。
越教越氣。
一個二個跟不上進度,王信也無可奈何,十分好的脾氣,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們腦袋里裝的都是稻草啊,教了多少遍還是算不會。”
被罵的軍士們各個不敢吭聲。
鳥銃的訓練倒是簡單了不少,主要是操練裝填速度,以及全隊齊射時,減少操作鳥銃失誤,以至于沒有跟上速度等等。
“沒有別的法子,只有一個字。”王信比以前要忙,說話快了許多:“往死里練,練成本能,哪怕在戰場上驚慌失措,也本能的不出錯。”
趙雍帶兵經驗最豐厚,如今是王信的左右手。
張燦帶領騎兵,劉通帶領車營。
湯平調入炮兵。
大量的哨官和隊長調入鳥銃隊,整個鳥銃隊使用的基層軍官是最多的。
光這些還不夠。
除了使勁的操練,還需要不停的學習。
凱旋而歸的喜悅和興奮,乃至回京后的懶散,到逐漸的收緊,乃至拉出香河操練,猶如一夜之間變了天,整個營地水深火熱起來。
“一、二、三、四。”
“一二。”
“啪啪啪。”
“立定。”
“裝!”
“抬!”
“射!”
哨官在第二排喊著口號。
隊長在每排的中間。
“砰砰砰。”
聽到鳥銃的聲音。
遠處高臺的棚子里,一名武官咂舌,驚嘆道:“操練竟然用的實彈。”
棚子里擺放了桌子。
桌子上有茶壺和茶碗。
另外幾名軍官閑聊著,最中間的是朱勝功。
有名武官點頭說道:“實彈能讓士兵盡快適應和增加經驗。”
“這道理誰能不知道,可王字營在香河的操練成本如此高,我們怎么學的來?朱舍人您怎么看?”那武官看向朱勝功。
朱勝功放下茶杯:“那也是王信的本事,又能賺錢又能練兵,你們誰要是也能如此,提督府保證一視同仁,一樣的支持。”
沒人接話。
為嘛要沒苦硬吃。
大家躺著把錢掙了不好么。
沒有人回應,朱勝功也沒失望,混日子的多,想干事的少,想干事又能把事干成的人更少,朱勝功內心輕嘆,想到銘公公對王信的態度,以及回去后父親的言語,朱勝功已經明白,王信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雖然如此,朱勝功還是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向王信學一學。
只可惜目前沒有看到。
王信忙得很,沒工夫顧得上朱勝功他們,要來觀摩,他也拒絕不了,不過也請了朱勝功幫忙,因為初練,向兵部申請多些時間。
“他們這么練下去,庫房里的火藥能堅持多久?”
“有銘公公的關照,兵仗局不敢少了他們的供應,而且那王信有錢,往兵仗局送了不少。”這事還有自家舍人的份,那武官沒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