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燾再次確認后,確定王信部如期出發,第二日,帶著滿腦子的疑問走了,王信的態度,與他和節度商議時推測的不一樣,所以原準備的后手也不用拿出來。
王信開始布置雁門關。
雁門關重新招募了五百守兵,分駐各處,最終計劃是招募八百青壯,目前還在招募之中,兵源主要來自代州,以及周邊的各縣。
“雁門關關城就交給你了。”王信向趙雍說道。
趙雍原來是跟隨羅明的悍將,帶軍經驗豐富,是不錯的人才,如今又跟了自己半年,表現一向不錯,又是職位最高的人,王信才把關城交給他。
趙雍用力點頭:“將軍請放心,人在城在,城毀人亡,必不負將軍所托。”
王信笑了笑,沒有說客套話。
關城是雁門關整個防御體系的命脈,就是不能丟。戰死到最后一個人也不能放棄,光說不練可不行,沒人能騙過自己,王信放心趙雍。
如果出現意外,只要趙雍能死守,給自己留下足夠的時間,自己能帶著野戰軍趕回來。
兩千人馬里,一百騎兵,一百二十名炮兵,一百弓兵,五百鳥銃兵,車兵與后營合二為一,大概一千二百兵,全營合計兩千二十人。
騎兵、炮兵和弓兵拿最高軍餉,每人每月二兩銀子,每天二斤的口糧,騎兵另有二十五斤的草料。
弓兵用的一石弓,因為兵源素質有限,短時間內無法提升,王信的最終計劃是保留的弓兵,每名弓兵需要使用一石五的弓。
其實河西營士兵的素質不低了。
原本的京營經過整編,到了東南又吸收了部分殘兵,吃了敗仗還能保持一定的戰心,非常的難得,剔除了一些思想上不同的人,然后是重新入伍的揚州老兵,再有就是張燦練了大半年的家丁。
所以河西小營能出騎兵,張燦帶出來的人。
也能出弓兵,揚州老兵里許多人生活小康,身體強壯,能拉一石的弓,至于一石五以上的弓,需要更長久的訓練。
購買火器火炮耗費了一萬余兩銀子,購買戰馬和牲口,用了近兩萬兩銀子全軍目前的花費高達五六萬兩,平均每名士兵身上花費近三十兩。
且在不斷上升,因為買戰馬的事沒有停,又請薛巖幫忙仿造鐵管炮,王信還打算從兵仗局弄些鐵甲來。
從思想到裝備武裝到牙齒。
這才是自己要的軍隊,也才叫做軍隊。
思想,自己是沒有辦法的,可自己有自己的優勢,別人想學都學不了。
然后是陳老教頭,每個月自己給他發二十幾兩銀子的軍餉,一年兩百八十兩,是自己俸祿的兩倍,也是整個河西營軍餉最高的。
把這老頭哄的服服帖帖,倒也是拿出了不少真本事,營里的少年們被這老頭整的嗷嗷叫喚。
劉通是河西營的自己人,本是河西營的軍官,河西營不光是自己的,也是大家的,王信從來不把河西營當做自己的私人之物。
所以劉通只拿他自己的那份軍餉,至于他把自己的本事拿出來教給少年兵和同袍們,和自己是一樣的,自己不也是把自己的本事拿出來教給他們。
自己認可河西營是自己的,所以自己巴不得營里的軍士多學本事。
同樣的道理。
劉通他們如果也認為河西營是自己的,他們也一樣巴不得手下的人多學本事,怎么會有心思去藏思呢。
這就是公是公,私是私的表現。
河西營與薛家和揚州商人們的商業合作,利潤只能用在河西營,哪怕自己是將軍,也不能拿一分一毫。
此時。
代州有大戶來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