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死了。”
阿爾岱渾身是血,剛才他身邊的勇士,被炮彈轟到,整個人轟成了血霧,此時的阿爾岱癲狂的拉著碩爾輝,瘋狂的喊道:“他的人逃了。”
看著單于的弟弟,現在也不知道單于在哪里,碩爾輝知道單于部完了。
“撤!”
“不能撤!”阿爾岱猙獰的大喊,臉上的一塊肉沫,因為血跡干涸,牢牢的粘在阿爾岱的臉上,變得十分嚇人,令人看得惡心。
“阿爾岱,我們輸了。”
碩爾輝嘗試讓阿爾岱冷靜下來。
“沒有,我們沒有輸,是馮庸騙了我們,他們跑了。”阿爾達瘋狂的吶喊。
周邊的人盯著他們,看著遠處的周軍在整理隊形,行動之間猶如一個整體,雖然接觸并不多,但是碩爾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動如山,侵略如火,其徐如林,其疾如風。
仿佛速度很慢,其實速度很快,不久后,就會對他們發起攻擊,碩爾輝喉嚨干涉,內心升起一股凄涼。
他看到了絕望。
草原上的絕望!
他不知道如何對付這樣的軍隊,不過,碩爾輝知道不能任由阿爾達亂喊下去。
“我們走!”
不再理會阿爾岱,碩爾輝帶著自己的手下們離開。
阿爾岱是單于的弟弟,可誰也不知道單于在何處,而在士兵們的心中,碩爾輝的威望高于阿爾岱,如今的阿爾岱看上去仿佛瘋了,于是剩下的人們跟著碩爾輝跑了。
仿佛在躲避魔鬼。
那伙周軍就是魔鬼,誰也不敢留下來,不再愛護身下最心愛的馬,拼命的往回逃走。
前后二三十里,連續數戰。
王信下令安營扎寨,清點裝備,打掃戰場,追擊潰兵,收攏俘虜,埋鍋造飯。
給車營造成最大損失的還是那幾百鐵甲騎兵,隱藏在胡騎后頭,撕破了車營的防線,雖然上下一心,很快把缺口補上,可短短的時間里,造成的傷亡超過出關以來之和。
“那應該是馮庸的人,還能救的好好救。”王信吩咐道。
“還救?”李武不爽道:“因為他們,咱們死傷三十幾名兄弟。”剛才堵缺口,他離的最近,帶著他的人拼了命,整哨九十人,二十幾人的傷亡,全軍傷亡近五十,他的哨占了一半。
“先救人,他們只是士兵,奉命行事。”張燦跑過來,聽到李武的話,連忙支持將軍。
雖然張燦的職位高,可李武不服氣的盯著張燦。
張燦也知道李武死傷不少兄弟,心里頭也不好受,因此讓著他,按照往日的脾性,他可不會忍讓。
王信拍了拍李武,安撫道:“等這些傷兵傷勢好了,哪些人是聽從命令行事,哪些人是馮胖子的心腹,為馮胖子為虎作倀,好好分辨出來,然后再給予不同的懲罰才好。”
李武聽完將軍的解釋,的確沒有錯,雖然心里難過,卻不再拒絕。
鐵甲騎兵防御高,沖擊力高,可耐久力很差,經歷過戰斗之后,續航能力就沒有了,特別是吃了敗仗,必須先丟盔棄甲,才有逃命的資格。
失去戰馬的,受傷的,沖入陣內被俘的,主動投降的,被張燦的騎兵們追上的等等。
清點戰場后,得知來了五百鐵甲騎兵,死傷一半,俘虜了不到兩百,逃出去的還有不到一百,至于胡騎,胡騎出動了四千,傷亡一千余,逃跑了一半。
雖然逃跑了一半,可單于部總共才不到一萬人口,死的又都是青壯——老弱搖旗吶喊,反倒是死傷的少,逃跑的多。
單于部已經不再成為重患,接下來看將軍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