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關,近一個月的趕路,往返一千多里的路程,乃至于連續作戰,騎兵使用得當,自身傷亡才不到五人,卻病死了六匹戰馬,傷了十一匹戰馬,損失率接近五分之一。
要么說人才是最耐操的,哪怕后世的坦克,光行軍的故障率就超過了百分之二十以上。戰馬的作用很大,可戰馬也精貴,至于駑馬,駑馬倒是好用,可當戰馬又差了一些。
王信需要的是職業騎兵,而不是騎馬的農民,比如太平天國時期西北的捻軍。
明末清初,雖然大明一方表現的拉跨,經常搞出一些踢入自家球門的烏龍球,可的確是當時世界上最精銳軍隊的碰撞,西方的雇傭軍也有參與。
與東方的意義不同,西方的雇傭軍才算是最厲害的軍隊,但是并沒有在清末明初的戰爭中發揮出作用,沒掀起什么浪花。
清軍無論方式怎么樣,戰斗力無疑是當時不弱于明軍的,一樣可以吊打朝鮮軍。
明軍一樣吊打朝鮮軍,還能碾壓倭軍,奈何大明朱元璋推崇教育,于是民間社學發達,以至于讀書人太多,讀書人多,精致人也變多了。
眼界寬,見識多,知道如何讓自己最大利益化,更認為雙輸好過單贏,于是大明當上了運輸大隊長。
大明又不是我家的,大不了投賊,你投我也投,看誰投的快,先投先當官,后投是傻子,帶路誰不會,就看誰更狠,笑貧不笑娼,笑到最后就行。
那就沒有辦法了,大明只能輸,大家一起來剃頭,對于大明一方而言,的確做到雙輸。
而到了清末,國內都是一群菜雞互啄,整個東方,不只是經濟文化上的落后,包括軍事上的全面落后。
不是騎馬的就是騎兵。
哪怕是大元時期,蒙古騎兵的戰術還能玩出花來呢。
所以做事不能太極端,中庸才是長久之道,很多事就不是問題得知單于派人來投降,王信沒有一定要消滅單于,而是提出了他的要求,投降可以,免除單于部的處罰也可以,但是賠償不能少。
比如賠償一千匹馬和一千名奴隸,往后每年向王信上貢兩百匹好馬。
單于使者聽到王信的條件,直接苦笑道:“此事不用回去向單于稟報,我可以直接告訴將軍,將軍的要求,我們做不到。”
“那就打。”王信無所謂。
使者跪在地上,沒有半絲不服氣,“部落已經被將軍打敗,部落沒有實力抵抗將軍,部落的很多奴隸已經趁亂逃跑,帶走了不少馬匹,整個部落的馬匹也不到兩千匹,如果將軍要拿走一千匹馬,部落連放牧都不能維持,更不談抵抗周邊部落。”
“明日再說吧。”王信聽聞使者的解釋,大概是真的,因此淡淡說道:“讓單于親自來見我。”
單于來見自己,他的性命就掌握在自己一念之間,說明了他的誠意。
更可能是臥薪嘗膽。可那是吳國的問題,無關越國。
吳國殺不光越國的人,因為越國的人生活在林子里,那么留下越王勾踐,吳國才能更好的治理越國。
人們總是把因果顛倒,不是臥薪嘗膽,才有了越國的成功,甚至有可能,正因為越王的帶路和順從,才讓吳國從越國百姓們身上吸到了更多的血。
推翻吳國也不是因為越王,而是越國人民與不公作斗爭,一代又一代人的奮斗。
從來就沒有救世主;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要么是吳國徹底壓服越國,要么是越國掀翻身上的吳國,沒有第三條路,所以在王信看來,更像是越王出賣越國的利益,以保住自己的王位。
最后的勝利,是越國百姓們的奮斗,只是因為百姓們短視,所以越王成功竊取百姓們的勝利果實。被統治階級竊取勝利的果實,這是歷史的常態。
因此王信不在乎單于的心思,因為單于的心思不重要,自己的實力才重要。
猶如現在,無論單于心里有沒有在滴血,他也只能暗自舔傷罷了。
反正要是自己,辛苦一輩子的成果化為一旦,自己肯定忍不住抓狂,而單于還能冷靜的向自己投降,為單于部爭取一絲機會,此人一定是不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