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那婆子見賈璉鬼鬼祟祟,心里頭門清,府里的幾個爺們各個都是色中餓狼,只會打府里人的主意,隔壁那邊就不說了,想想就覺得臟。
信爺對她們好,晴雯也不錯,因道:“信爺在莊里的時候,璉二爺倒是不來,以信爺的為人,見到璉二爺必然高興。”
提起了王信,賈璉心中一驚。
他見過王信,那王信不像是個吃軟的人,想起兩人的差距,賈璉越發膽小。
要說這賈璉,到底是與那賈寶玉一對堂兄弟,別看賈璉年齡大,從小也是怯弱,并沒有太大的膽色,遠不如隔壁的賈珍。
盯著幾個婆子的視線,賈璉辯解道:“二奶奶不在,那我就走了。”
原想著留下一句:如二奶奶來了,告知二奶奶一聲。卻又想豈不是都知道自己來了,還是從長計議的好,快步的離開。
“哼。”幾個婆子哼了一聲,不久后回來,告訴平兒姑娘和晴雯姑娘,璉二爺剛才來過。
“這人鬼鬼祟祟的。”晴雯以前小的時候,還在老太太屋里時才見過賈璉,如今不記得此人長什么樣子,皺著眉頭厭棄道。
見到平兒沒出聲,晴雯望了過去,只見平兒小臉凄涼。
晴雯關心道:“你怎么了?”
“我只是覺得寒心。”平兒忍著惡心。
可以讓女人討厭,甚至能令女人恨,唯獨不能讓女人看不起。平兒以前以為自己看清了奶奶,如那賈瑞窺覬奶奶姿色,甚至敢在園子里私下攔著奶奶的去路,奶奶卻厭惡之極。
又那隔壁的賈薔,雖然怯弱,卻也是一表人才,又是寧國府的爺們,奶奶倒是高看一等,能和他在一個屋子里說話。
如今才是真理解,看不起一個人是這樣的滋味,想到和那人的曾經,平兒就覺得惡心。
虧把他當個正經爺們,原來不過是個怯手怯腳的賊罷了。
雖然知道姓王的失勢,王子騰已經失去了前程,可賈璉還是忌憚王信,一路上又悔又惱,五味雜陳,剛剛從后樓進來,來到以前那新穿廊,想起找的那女人,心里不禁癢癢。
“二爺,可是好找。”兩名丫鬟滿頭大汗。
“找我干什么?”
“大爺叫你呢。”
“啊。”
賈璉大驚,心里暗暗叫苦,又不敢不去,只能出了門,到了角門外,等著一名管家,那管家看到賈璉,急道:“我的二爺喲,可是等著你了。”
“大爺找我何事?”賈璉不安的問道。
“不太清楚。”那管家拉著賈璉,邊走邊說:“老爺請了大爺過去,兩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回去后,大爺就讓我們找你。”
幾人從角門進了一道門,到了賈赦院,引著去了外書房。
賈赦見到賈璉,使了個眼色,管家帶著人出去,見父親如此慎重,賈璉越發緊張,垂著手豎立像個小廝似的,賈赦看得惱火。
忍住脾氣,問道:“你剛才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