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這支軍隊,知州感覺有些陌生,這支軍隊與自己見過的軍隊截然不同。
不久,王信騎著馬趕來,遠處下馬,走到近前,拱手道:“我是王信,雁門關游擊將軍,請問是否應州知州?”
伸手不打笑臉人,知州回了禮,介紹了自己后,說起正事,又開始恨恨道:“眼看著六月,野胡部隨時可能入關,將軍這是要鬧哪樣?”
“李知州不知?”
“知道什么?”
“馮節度命我去大同,我奉命而行。”
“既然如此,你帶領大軍作甚。”
王信聽到這里,認真盯著李堅問道:“李知州為何明知故問呢?”
原本以為這年輕的游擊將軍必然囂張跋扈,自己也做好了準備,沒想到與自己想象的不同,甚至印象還不錯,李堅嘆了口氣。
李堅隨后悲鳴道:“這些年里,朝廷在斗,地方也在斗,以至于你們這幫武夫沒有了王法,難道真要重演舊唐之事么。”
王信沒有生氣,耐心說道:“我是奉朝廷之命駐守雁門關,保一方太平,前奉馮節度之命出關巡邊,遇到胡人襲擊,又有我們的騎兵混在里頭,被我們打敗后,從俘虜們的口中得知,他們是受馮節度所派。”
李堅豎起耳朵,這件事云里霧里,他也不知道具體情況,總是聽別人議論,如今見到當事人,無論信不信,聽一聽也能有個了然。
“得知此事,我并沒有胡來,已經向朝廷送去了奏疏,等待朝廷的決議,而如今又收到馮節度的命令,讓我去大同見他,考慮到此人的目的,所以我才帶上大軍自保。”
“那你可以不去,為何多此一舉。”一則此人的態度客氣,二則也了解一些馮庸的做派,三則此人說的有鼻子有眼,李堅信了六七成,于是給出了他的主意。
王信搖了搖頭。
李堅見此人拒絕,心里遺憾。
王信笑道:“我如果不去,馮節度有了理由糊弄下面人,更多像李知州這般不知緣由的人會被他蒙騙,才會帶來更大的損失,我去直面見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倒是損失小。”
李堅恍然,心里越發信了一些,竟擔憂了起來:“可萬一將軍失敗了,朝廷豈不是損一良將?只怕更沒有人敢為將軍爭取事實。”
眼前知州態度的轉變,這就是自己想要的。
讓更多的人保持中立,或者穩定大同,而不是任由馮庸利用大同來對付自己,自己要的不是一個破碎的大同。
大同本身無法自給足,需要外地糧食支援,如果再經受內訌大亂,這種自相殘殺的事,王信要盡最大努力平息,也是為了自己好。
自己還呆在大同,大同越穩定,糧食越多,自己的后勤才會越輕松些,后勤才是關鍵,王信客氣笑道:“我既然敢來,當然就不會失敗。”
李堅沒話可說,只能拱了拱手,隨后默默讓開道路。
看著大軍安靜的行軍,沒有一人踏入兩邊的耕地,心里不禁有了絲期望,竟不希望此人失敗,不禁大感奇怪,回到了城里,一直都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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