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潮一股接一股,濺起浪花朵朵,發出陣陣的聲音。令人窒息,仿佛無窮盡似的。
岸邊的石頭,早已被浪潮拍開,無力的隨著浪潮而波動,在狂風暴雨之中,只剩下祈求。
第二日一早,晴雯揉了揉眼睛,感覺到身邊沒人,還以為平姐姐比自己先起床了。
“平兒姐姐也真是,信爺回來了,她就起這么早,也不叫我。”
晴雯一邊起身,一邊嘟嘴,心里并沒有生氣,平姐姐新來,和信爺不熟,所以想要多表現一些,自己應該體諒平姐姐,平姐姐往日對她們挺好的。
過了一會,晴雯穿好衣服,去了隔壁的屋子,原以為平姐姐起那么早,應該早就準備好了,結果屋里什么也沒有。
“怎么沒打水來,平姐姐人呢?”晴雯奇怪的問道,只見到信爺一個人。
王信穿著單褲單褂,手里拿著寶劍,準備去晨練,多年來的抑郁之氣一泄而光,不但不覺疲累,反而感覺有使不完的力氣,不得不感嘆,年輕就是好。
見到晴雯走了進來,王信不好多說,簡短交代了兩句:“讓你平姐姐多歇息會,不要打擾她了。”也不等平兒回話,自個先出去了。
晴雯聽完王信的交代,一頭霧水,這話從何說起,還在想著,余光看到幔帳下露出的一只蓮藕似的胳膊,白的好看。
“嗡。”晴雯在是單純,心里頭也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再一看過去,王信已經不在了,咬著牙,晴雯輕聲輕腳靠近,掀開幔帳,露出一個沉睡的美人。
平兒那小巧精致的臉蛋從被褥里露出來,白里透紅的皮膚,緊密的雙眼,此刻像個睡美人。
晴雯心里有無數的疑問,看到平姐姐睡的如此之香,也不忍去打擾。
心里越發不高興了,只能忍著,自個去外頭忙活,婆子們并不主動,莊子里不安排活,她們就不動。
信爺說這是正常的,晴雯也就不管了,每天早上親自來安排。
打水洗臉洗漱,還有刷牙漱口,豬毛做成的牙刷,盒子里的牙粉,一一的準備好。
六月的天氣,夜間的時候有點寒意,早上太陽升起后,氣溫開始升高,晴雯氣鼓鼓的把臉盆放在院子里。
王信停下練劍,去洗了把臉,晴雯忍不住說道:“羞不羞啊,睡得好好的,怎么就攪合到一起。”
聽到晴雯的孩子話,王信只覺得好笑,和她能有什么好說的,笑著摸了摸晴雯的頭,重新走到空地上練劍。
任何事都要堅持,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看到過劉通他們,還有陳老頭師徒們的本事,王信知道雖然沒有中的神奇,但也的確有厲害之處。
猶如普通人和專業遠動員之間的差距,看起來不怎么樣,實際上差別甚遠,根本無法相提并論。
不說要達到他們的程度,起碼自保有余。戰場上刀槍無眼,要是到了需要自己上陣拼命的那一刻,王信并不認為自己應該退縮。
當了兵,保家衛國,很多時候,王信知道自己是沒有退路的。
哪怕前面是一條斷崖,自己也要義無反顧的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