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上萬無邊無際。
雖然沒有一萬人,卻有八千騎兵,聲勢浩大。
周軍在兔毛川一帶的行為,激怒了很多的部落,此次很多部落響應單于的號召,特別是那些逃離兔毛川的部落,所以單于達爾岱心里隱隱有些開心。
“王信此人用兵如神,可謂是我們的大敵,幸虧大周不同我們,如果王信是大周的皇帝,我們可就慘了。”達爾岱騎在馬背上,身邊是各部的臺吉和親信將領。
有很多人失去了部落,投靠了單于,單于的實力更強大了。
臺吉們為了抵抗大周,也不得不支持單于,“單于如此夸王信,未免有些太抬舉他了。”一名臺吉不爽道,都知道單于在此人身上吃過苦頭,所以為了洗清上回的恥辱,把敵人夸得神勇,令此人非常不爽。
達爾岱笑了笑,沒有出聲。
其他的臺吉倒是開口,不少人認可達爾岱,提醒同伴們要小心王信。
“此人雖然來大同不到一年,可對我們敵意頗深,下手狠辣,很多人在他身上吃過虧也是事實,小瞧了此人,會吃苦頭的。”
“馮胖子厲害吧,一樣在此人身上栽了跟頭。”
“他還打敗過鐵甲騎兵。”
最后這句話一說,剛才那臺吉也無話可說,對待馮胖子手里的八百鐵甲騎兵,各部都沒有好的辦法,只有避其鋒芒,也就是不和鐵甲騎兵正面交鋒。
可跑的了和尚,逃不了廟,各家都舍不得在單于地區的草場。
一個河套就能養活十幾萬人,別處的隔壁和大漠卻不行,同樣的范圍能養活幾千人都難。
既然都不愿意打,求和成為了主流,對于此次的行動,大家并沒有擔心,畢竟好幾千騎兵,他們又不會攻打威遠關,難道王信還能一口吃掉他們不成,不怕崩掉了他的大牙。
到了約定的地帶,威遠關外的清水河,也就是磨兒山山區外。
兩千五百周軍士兵嚴陣以待,形成三個陣地,互為犄角,在山區里還有一支后營,帶來的一千多民兵,負責守衛營寨,主要是雁門關一帶帶來的八百多守軍,以及抽調威遠關很少部分的士兵,合計近四千人馬。
真正能作戰的只有兩千五兵,另外一千多兵只能干雜活,雖然如此,這個比例也已經很驚人了。
相比較周軍的整齊,單于部被襯托的亂糟糟。
看到鴉雀無聲,一動不動的周軍陣營,反觀自身的雜亂無章,各部沒有統一的號令,依賴自家的臺吉,要么一窩蜂的沖鋒,要么跟著自家臺吉保留實力,許多臺吉和將領臉色變得難看。
雙方的實力,肉眼就能看得出來。
單于看著遠處那熟悉的身影,想了想,吩咐道:“去告訴王將軍,邀請他來相見。”原本的打算是他主動去見王信,背后有大軍壓陣,他不擔心王信亂來。
“大哥說得對。”
阿爾岱出聲支持。
周軍那樣的陣勢,誰敢去沖陣?連原來桀驁不馴的臺吉們,如今也變得安靜。
使者點了點頭,舉著白色旗幟,在雙方人馬的注視下,前往周軍的陣地,很順利的見到王信,提出了單于的要求。
劉通怒道:“約定好的事,為什么要變卦?”
按照約定,他們會找個理由,以單于造反的借口殺死單于,然后殺向單于部,倒不是不把八千胡騎放在眼里,而是單于部并不是統一且成熟的制度。
計劃很順利,包括親眼見到八千胡騎,各自為政,一群一群,明顯很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