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大同到單于城的路線遠著呢,周軍怎么可能找到我們。”
阿木爾不以為然,抱著周人女子躺在毯子上,伸手摩挲女子露在外面的胳膊,安慰道:“等過了秋天,部落的牛羊養足了膘,我們就往北去,到了明年開春再回來看看。”
越往北越寒冷,如果不是意外,阿木爾從來沒打算過去北邊吃苦。
北邊太荒涼,到了最冷的時候,連帳篷都不敢出。部落里會凍死不少牲畜,連奴隸也會凍死不少,為了保持帳篷里的溫暖,外面在寒冷的天氣,奴隸也需要忍著嚴寒干活。
那女子也點了點頭,在關外生活了這些年,能聽懂臺吉說的意思。
只有牛羊養肥了膘,才能在更嚴寒的北邊存活下來,活下來的牛羊越多,部落恢復元氣越快,女子擔憂道:“明年會好起來嗎?”
阿木爾無所謂的說道:“周人常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那王將軍的確厲害,我們不惹他,明年向他送上厚禮,應該就穩定了。”
那女子松了口氣,這些年里,她變得不能吃苦了,去過塞北一次,哪怕整日呆在帳篷里,燒著牛馬糞便制造的燃料取暖,也差點被凍死。
“嗚嗚嗚!”
部落里的號角聲響起,這是部落的示警,告訴人們敵襲。
阿木爾竄了起來,抄起木箱子上的彎刀掀開簾子走出去,光著上半身,只看到部落里的人慌里慌張的逃竄,抓住一個人問道:“怎么回事。”
“騎兵!”
“好多騎兵。”
阿木爾問不出所以然,大喝一聲:“臺吉在此,不要慌亂,朝我來。”效果還不錯,不一會兒,許多人聚集了過來。
阿木爾帶著人往最嘈雜的地方趕去,帳篷變少了,視野開拓,看到了熟人。
“碩爾輝!”
“你為什么攻擊我?”
正在驅逐潰散的牧民,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碩爾輝看過去,眼睛一亮,認清楚了那人是阿木爾,拿下此人的腦袋,功勞有了,那張燦也會更相信自己。
碩爾輝認為王信是強者,以后將會是這片土地制定規則的人,大板升背叛過自己,所以自己投靠王信一點也不覺得羞愧,如何讓自己得到信任才是最重要的,還有就是立功。
“殺過去!”
碩爾輝帶著自己的人馬調整方向,奔向了阿木爾。
阿木爾內心憤怒,自己光顧著防備周軍,想著周軍找不到自己,卻沒想到碩爾輝會來攻打自己,心里還有些膽怯,這可是碩爾輝啊。
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阿木爾大聲道:“碩爾輝,我們都是單于部的,難道要自相殘殺嗎?”
“誰跟你是一個部落,我是王將軍的手下。”
碩爾輝已經沖到阿木爾的跟前,阿木爾身邊的人誰不知道碩爾輝的大名,正因為都認得碩爾輝,反而士氣低下,竟然無人有勇氣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