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見到自己失勢了而已。
“聽說薛家二房去了大同?”王子騰突然問道。
王仁也知道王家如今的局面。
哪怕心疼王熙鳳,可又如何比得上王家的前程,王仁知道自己的本事,自己只能指望叔叔,巴不得叔叔盡早翻身,這些日子倒是勤快的打探消息。
王仁答道:“聽說王信在大同出頭牽線,當地的大戶一起辦了一家商號,他還請了薛老爺去入股,沒想到薛老爺一去不回,這些日子都在大同。”
“有好處不想著本家,卻要便宜外人,我們王家怎么會出這樣一個敗家子。”
王子騰猜到薛巖得了大好處。
如果沒有天大的好處,薛巖怎么會丟下南方的生意,去大同那樣的地方一呆數月。
既然如此,王信怎么就不想想自己的家族?
他倒是還是姓王啊。
要說恨。
王子騰越發痛恨此人,此人真是白眼狼,實在是不講道義。
“叔叔說得對。”
“別的人我倒是不恨,哪怕賈璉,我對他也沒多少恨意,只是可憐鳳丫頭,唯獨王信,令人恨得牙癢癢。”
王仁一臉痛恨。
王子騰安靜了下來。
“無論怎么樣,此子能在大同立住腳跟,說不得還要靠他,為了王家,還是要緩和與他的關系,讓他為王家出力。”
王仁無語。
王信性格果斷,豈能是好打交道的,當初叔叔強勢的時候,都在他面前吃了閉門羹,何況是今日。
王子騰嘆了口氣。
沒有辦法了。
落地的鳳凰不如雞,王家如果不能改變現狀,很快會淪為京城的那些破落勛貴,只能舔著臉,靠著拍人馬屁,把人家哄高興了,吃些殘羹剩飯。
不是誰家都有賈府的底蘊的。
想到賈府經歷了那么多事,至今還是各家追捧的對象,而王家呢,自己不過是沒辦成一件事,卻有了如此大的危機。
同為四大家,賈府雖然是四大家之首,賈府的確要比王府勢力大。
實際上大的完全沒法比。
王子騰不禁有些后悔。
當初的確應該更深的與賈府加強關系,深挖賈府的底蘊,自己還是做得不夠,借來的力量太少了,如果自己當時的力量更大,說不定就能扳倒馮胖子,局勢也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王仁有個好處。
性格不強勢。
見叔叔拿定了主意,雖然心里痛恨王信,也能很快放下,笑道:“那我回頭去見見王熙鳳,安慰下鳳丫頭,再把叔叔的交代告訴她。”
王子騰點了點頭。
自己已經知道,王信在歸京的路上了。
王信的人提前趕回京城,把自己歸京的消息告訴了賈府,以回京述職的理由。
其實外地官員來京多得是。
想要升官,朝廷里沒人說話怎么行。
在地方干得再好,不如朝廷有人說一句話,在地方干得再壞,也不如朝廷有人說一句話。
好壞前程皆在朝堂上。
所以各地的利益輸送到京城,官員們也各個往京城里跑,來京的名頭倒是簡單。
王仁得了王子騰的安排,第二日就去了賈府。
從大同經過燕山山脈,雖然有道路可以通行,但也比較難走。
沿途有好長一段路途沒有城鎮,不過有驛站。
驛站是提供軍事之用。
王信并沒有選擇利用自己的身份占用驛站,選擇在荒郊野嶺露宿。
薛寶琴乘坐的是馬車,還有她的行李。
其余人騎馬。
一行二三十人,人人全副武裝,一看就是軍旅出身,倒也沒有人敢惹。
準備的充分,不但不辛苦,反而有些旅游的滋味,薛寶琴歡喜的很,
鄭浩等人已經習慣了將軍的作風,沒有奇怪將軍有便宜不占的行為,挺起胸膛,一臉的自傲。
經過一座荒廟,門窗都壞了,尋常人不敢進,擔憂是強盜窩,王信他們倒不用怕。
是強盜躲著他們才對。
石頭帶著人護衛將軍等,史平帶著幾名兄弟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里外檢查了透,并沒有發現有人的蹤跡。
“既然如此,就在這里過一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