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如此好運氣,卻不能為族人著想,占了祖輩的機緣,實在是可惡至極。”
大同西軍啊。
終于要成了,王子騰不禁沉甸甸的。
自己才剛剛出手,接下來還在謀劃之中,此人眼看就要成功了。
賈政終于忍不住相勸,開口道:“王信不過是個小輩,既然實在不聽長輩之言,有他自己的想法,索性也由他去了,好賴怪不到我們長輩。”
說起來。
王信是孤兒出身,金陵長大。
這樣的人長大到如今,有自己的主意才正常,何必強行扭曲呢,又不是自家的孩子,人家不聽,難道還像是對自家孩子一樣打罵不成。
王子騰面露不快,看向賈政冷淡道:“還不是你和林如海給慣的,好好的王氏族人被你們帶壞,實在是可惡,林如海安了什么心。”
賈政嚇了一跳。
聽到王子騰的話后,不禁氣得發抖,又不敢大聲說話,顫抖道:“如海幫他,也是因為他成器,何來帶壞之言,大不了,我和如海不管他就是。”
王子騰巴不得賈政他們這么做,冷笑道:“說話算話才好,自家子弟不成器,別老是盯著別人家的子弟。”
賈政滿面通紅。
賈寶玉不成器,許多人家別看當面說的好聽,實則誰背后不是當個笑話講。
拱了拱手。
賈政不敢久留,匆匆告辭離去。
妹夫是個書呆子,就算得罪了他也不會要緊,回頭真有事要安排他幫忙,把他喊來當面說兩句,他不敢拒絕,從小就怯弱。
不過自己得抓緊了。
原本還想著穩妥一些,沒想到王信動作如此之快。
二十五六歲的參將獨領一路。
雖然離節度使之位還差的遙遠,可王子騰還是壓不住嫉妒,心里越發痛恨。
“如果此人能顧大局該多好,王家怎么出了這樣的孽障?”
大廳里狠狠的罵道。
王仁走了進來,感受到叔叔的憤怒。
說起來,這個王信要成為叔叔最恨的人了,反而是外人還好些,偏偏是自己的族人,身為王氏族長,王家在京城的子弟規模不如賈府,可也不算少。
這些年里,王信是頭一個。
所以也不能怪叔叔生氣。
“叔,能成嗎?”
王仁更關心這點。
與賈赦不同,叔叔很早就投靠了皇帝,只是因為大同的失敗,加上皇帝也不方便私下召見大臣,又有了忠順親王歸京,忙著許多事。
叔叔被冷落了下來,實際上成為了棄子。
如今叔叔要卷土重來,重新獲得皇上和忠順親王的看重,需要展現自己的價值。
按照叔叔的法子,如果成功了,無疑能為皇帝帶來好處,可也再一次激怒太上皇,王仁不知道穩不穩妥,只曉得成功不難,風險不小。
雖然苦了王信,恐怕王信要恨得要死,卻由不得他。
他到底只是個小棋子罷了。
王子騰面色堅定。
“我老了。”王子騰緩緩道:“你是我的親侄兒,而我是把你當我的親兒子對待,所求也不過是為了王氏一族,也是為了你。”
王仁一臉感動。
雖然也知道,叔叔更多的是為了自己。
真要是為了族人,何必冒這么大風險,如果讓自己選擇,自己只想順利承襲爵位,繼承王家家業,足夠自己富貴,也能讓兒孫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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