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恩不光是歐彥虎的幼子,而且被歐彥虎留留下守家,可見其地位之深。
眾人收拾好心情,歇息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出發。
單于地區是呆不下去了。
王信殺巴特爾的做法,實在是令人震驚。
哪里有如此霸道,不講道理的人呢。
既然不講道理,大家又打他不過,留下來的自然想盡辦法不讓王信對他們動手。
接下來就輪到自己們受苦了。
原本單于地區無處不可去,處處有人掩護,甚至有人私下供應物資的局勢,一下子變成人人喊打,他們成為了過街老鼠。
王信的隊伍最初是一千五百人,然后兩千人,再是兩千五,如今是三千。
每次的擴張有限。
所以哪怕多了新兵,軍隊的戰斗力下滑的不多。
因為老兵仍然占絕大多數,新兵在這樣的環境下,可以迅速脫變成老兵,只要經手一二次戰火,接下來就成為精兵了。
三千精兵。
四千民兵。
整整七千兵。
旗幟招展,威風凜凜。
單于城遺址。
額爾敦等臺吉收到王信的命令,沒有人敢耽誤,皆提前趕來,等王信抵達的時候,單于地區的臺吉都來了。
只剩下不到二十六個臺吉。
最小的臺吉已經不算是臺吉,只算是規模大點的部落,十幾二十幾頂帳篷,百來人而已。
帳篷最多的要數額爾敦。
他的部落還有數百帳,上千號人口,能湊出三五百青壯。
王信感慨道:“想當初我剛來單于地區的時候,整個單于地區大概有三五萬人,如今在冊的不到萬人,這就是常年戰亂的下場。”
眾臺吉面色復雜,不知道如何接口。
王信不以為然,平靜道:“你們知道為什么嗎?”
“不行周禮!”
額爾敦挺起腰桿搶答道,仿佛班里最聽話的寶寶,王信點了點頭,自己答對了,額爾敦仿佛吃到了果子的孩子,滿臉的開心。
其余臺吉鴉雀無聲。
王信一一掃過,看有沒有桀驁不馴的人。
嚇死人了。
隨著王信的目光閃過,臺吉們的心都差點跳了出來,一個個正襟危坐,端端正正的仿佛課堂上課的乖寶寶。
王信嘆了口氣。
他竟然嘆了口氣。
劫后余生的臺吉們,心里涌出了一絲幸福。
“行周禮,說明是文明人,文明人就不會動刀動槍,而是坐下來講道理,不行周禮就是野蠻人,野蠻人只會劫掠,不事生產,所以永遠不能平靜,今日你搶我,明日我搶你,充滿了殺伐。”
王信淡然道:“才一二年,單于地區就死傷如此多人,可見不行周禮的下場,諸位要引以為戒。”
再差的理由,也比沒有理由強。
王信不在乎剩下的人什么態度,如果他們有實力打敗自己,現在自己就算對他們掏心掏肺,結局依然是他們舉起刀屠滅自己。
強者為王。
對外永遠的大道理。
打勝了就是沖突,打敗了就是侵略。
“王將軍說的對,我們胡人都要學周禮。”額爾敦帶頭說道。
聽到臺吉們的話,王信沒有在意。
說什么不要緊。
做什么才重要。
王信說道:“接下來,我會在單于城舊址上建新城,新城名字叫云川城,以后單于地區要歸云川城治理,你們各部每年的輸送,以及派遣服役的青壯,都要送到云川城。”
額爾敦額頭冒汗。
其余臺吉們望著額爾敦。
溫水煮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