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行李箱,林澤略顯失望,他以為舒月扔的會是木箱呢。
若是木箱,完好的,搬回去裝東西,壞掉的,則將其鋸掉,拆下木板來充當被那頭該死的六翼夜蠅踩壞的地板木料。
不過,這片區域內可利用的木料倒是不少,入眼所見,盡是些有所缺陷的桌椅,只是想利用它們卻是需要費些功夫去鋸掉,還要根據寬厚進行切割。
他拉了拉晁凱的手臂:“別傻站著了,找找能用的”
晁凱宛如一個釘在此地的木樁,怎么拉也拉不動,他一臉呆滯的看著行李箱,感慨頗多。
他和舒月處了一個月,是后來他硬著頭皮去舒家坦明心意時才被舒朗臺以不合適為由給拒絕掉的,但私底下,他和舒月偶爾還是會聯系。
而在相處的那一個月里,他為了展示自己男人的風度,隔三差五就請舒月吃飯看電影,也買了不少東西送給她,而這個行李箱便是當初舒月結束暑假準備回大學的時候,他買來給她裝衣服用的。
就這么個小行李箱,花了他近2000塊錢,為了那幾秒的風度,接下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他都是咸菜配饅頭。
不過,從這個行李箱的磨損程度可以看出,舒月其實用的還是挺頻繁的,說明她很鐘意這個行李箱,這讓他感到心里一甜,畢竟這行李箱是他買的。
舒月如此珍惜這個行李箱,這不正說明人家心里還是有他的嘛。
晁凱望著行李箱傻笑,道:“阿澤,你先去找吧”
“無藥可救”
林澤無奈的搖了搖頭,帶著小光去尋找能夠搬回撲街公寓的好物什。
待兩人走后,晁凱則是將行李箱拉了出來,也不嫌臟,直接伸手去撣箱子表面的灰塵。
這個箱子對他而言,紀念意義很大,他準備帶回去好好收藏著。
將箱子表面的灰塵撣去大部分后,他拉開了拉鏈,因為他感覺到箱子有點重,里面可能還有什么雜物,而且鎖也沒鎖上,可以直接拉開。
當看到箱子里面的東西時,晁凱臉上的笑容卻是漸漸消失,反而目露憂色,這里面裝的全是些舊衣物,還摻雜著許多......他以前送給舒月的東西。
晁凱心情沉重的將一件件東西取出來。
這條星墜手鏈是他們認識三天時,他看舒月心情好像有些不太好,花了幾百塊錢買來送她,當時她笑的特別開心。
這個雪景水晶球是他在舒月生日的時候送的,那個時候舒朗臺已經明言斷掉了他和舒月之間的可能性,不過他仍是抱有一絲幻想,他記得當時舒月接過雪景水晶球的時候,笑的還是那么開心。
而這雙運動鞋,是名牌,其實他也不知道具體是啥牌子,只知道這雙鞋子很貴,花了4000多。
兩個月前,許久不曾聯系的舒月突然用微信發消息給他,說學校要求晨跑打卡,次數不夠就不給畢業,想買這雙運動鞋來晨跑,而且平時鍛煉也能穿,但又不想花家里的錢,所以就找他商量。
從不麻煩人的他愣是厚著臉皮找林澤他們借了點錢,湊齊了買鞋錢后,就直接轉了過去,還貼心的多轉了300,讓舒月多顧著點身子,別累著。
林澤他們手頭也不寬裕,那天之后,他們六個人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愛上了老干媽這位女神,所以他記得特別深刻。
可是,其它東西扔了也就算了,為什么這雙看上去至少還有九成新的運動鞋也把它扔掉呢?
鞋子不便宜,就算不穿了,拿去網上賣二手至少也能回一半的本。
而且,他知道舒月不是那種鋪張浪費的人,身上穿的最貴的可能就是這雙運動鞋了,這還是為了晨跑鍛煉才狠心買的。
難道......舒家出事了?
腦海中一跳出這個念頭,晁凱就開始慌張了起來。
仔細想想,最近都沒看見舒朗臺出攤。
而且,這段時間他給舒月發微信也不見她回復。
他突然又想起了不久前看到的一則新聞,某些覺醒了副魂的家伙會利用自己強大的實力去勒索普通人。
他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畢竟視財如命的舒朗臺平日里出攤可是十分積極的,除非發生了什么大事,否則這家伙肯定會準時出攤,風雨不動,因為水果這玩意要是爛了,口味差了,都會影響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