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握著手機,雙眼無神,臉色有些蒼白。
自從發生了這件事,她一整天都精神恍惚,下午將自己母親送到醫院后,就在瑞安街派出所呆了幾個小時,敘述案情。
直至現在,她滴水未進,身體很虛弱,如今又受到羅元這番言語的沖擊,雙眼黑了一瞬,身子踉蹌,直欲摔倒。
晁凱趕忙上前將其扶住:“不要擔心,我會將舒叔救出來的”
這番話讓舒月心中一暖,但不知為何,晁凱的慰藉反而讓她的眼淚開始止不住的外涌。
她擦了擦淚水,眼神堅定的望著晁凱:“帶我一起去”
舒月聲音很輕,但這句話在六人耳中卻是十分有力,令人無法置疑她的決心。
晁凱盯著她,沉默了幾秒,最終點了點頭,他知道就算他拒絕了,舒月還是會跟上來。
他望向林澤五人,沉聲說道:
“既然羅元提出了這個要求,那事情反而好辦了。
待會我和舒月直接去25號工區見他,你們在后面跟著,先別暴露身影,見機行事。
我還不信了,咱們六個還治不了這丫的”
“好”五人點了點頭。
這個計劃確實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不過,他們方才聽了羅元和舒月的通話后,皆是感到有些驚訝,誰能想到晁凱竟然也被羅元忌恨上了。
真要算起來,晁凱當初還救過羅元呢。
看來,羅元雖然表面風光,年輕有為,但實際上還是和他們這些小人物一樣,也是有著嫉妒心理。
...
幾人紛紛跳入夏雨河,朝著對岸游去。
舒月不會游泳,晁凱只能單臂摟著她,帶她朝著對岸游去。
好在晁凱的體力不錯,哪怕多帶一個累贅也是沒什么太大影響。
舒月還沒適應河水的秋涼,刺骨的寒意就如同冰針扎在皮膚上,很痛,也很冷,她不由將晁凱抱的更緊了。
晁凱身上散發的暖意驅散了河水帶來的冷意,也讓她慌張的情緒得以安定下來。
借著月光,她偷瞄了眼晁凱的臉,驚奇的發現這張往日里自己看了許多遍也沒有任何感覺的臉,在此刻竟然會讓她如此安心。
是她自己變了?還是他變了?
感受到舒月的異樣,晁凱側頭看了她一眼,但卻嚇的舒月驚慌的撇過了頭。
河岸越來越近,林澤五人已經率先上岸,抱著濕漉漉的衣服在冷風中瑟瑟發抖,不停的打著噴嚏。
“絕對會感冒的”董天成嘀咕道。
他們趕忙引導魂力至晬天位,加快血液循環以驅寒,但不敢浪費太多魂力,畢竟待會可是有一場艱難的戰斗。
河中,晁凱抱著舒月即將上岸。
“晁凱,你說我們會不會像月亮一樣,從弦月變回滿月”舒月輕聲問道。
晁凱微微一愣,默默朝前游去。
上了岸,他脫下外衣,用力擰干,然后披在瑟瑟發抖的舒月身上,輕嘆了口氣,應道:“月有陰晴圓缺才是美,滿月不一定最美”
“嗯”
舒月微微一笑,又暗暗嘆了口氣。
“你們嘀咕什么呢,趕緊出發啊,冷死了”不遠處,董天成催促道。
“知道了”
晁凱拉起舒月的手,朝著前方那片只有個大致框架的樓區跑去,林澤五人分散在四周,離兩人較遠,在后方悄悄跟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