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終于發現了華點,也想到了剛剛感覺不對勁的地方。
今天來犯的三個金風教鬼物,和自己那天遇到追殺白狐的黑衣鬼實力相差不大,另外每人似乎還有法器傍身。
而自己最初剛穿越時殺死的那個金風教神女實力最弱,被自己一道掌心雷就劈死了。
但是!
黑衣鬼沒有法器,這三個鬼物手中雖有法器,但除了金屬質地的四個鐲子之外,那個木拐杖和紅紗綾都被自己的雷霆給劈毀了。
相比于這些法器的脆弱,當時自己從那個金風教神女手中拿到的木雕卻完好無損,而且通過神魂感應,也能感覺到那木雕中蘊含的能量比這三樣法器都濃郁。
如果自己沒見過這個世界的法寶法器也就罷了,今天既然見了,再聯想到那天的事,所以顧昭才本能的隱隱感覺到不對勁。
如今再聽白狐一說,那事情就很清晰了。
自己無意中殺死了路過村子的金風教神女,奪走了那個木雕,也就是他們的香火神像,送到了藍星那邊,然后就被自己無視了。
探查此事的黑衣鬼發現白狐在秀岳縣的金風教基地,然后誤會之下一路追殺,又正好被自己撞見殺了,于是在金風教看來,反而坐實了白狐搶奪神像,誅殺黑衣鬼的事情。
想到這里,顧昭看向白狐的眼神都有些不好意思。
“這么看我干什么?”白珂誤會了顧昭的眼神,不由得呲了呲牙,“我不是小偷,我才沒有偷他們的香火神像呢,那東西已經混入了金風教主的咒法,我要是敢用,豈不就成了他的傀儡?”
顧昭下意識的點點頭,但是又指指白狐,“你自己說你去他們那里蹭香火了。”
“那是零散逸散無主的香火!”白珂尾巴炸起怒道,“就只有一點點!”
“好吧,那香火神像又是怎么回事?”顧昭試探問道。
白珂看向顧昭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傻子。
顧昭這回看懂了白狐的眼神,左手再次捏了一個天雷印。
“金風教教主本是個惡鬼,后來得了機緣,在常平府周圍幾個縣里傳教,建神壇,立神像,收集信眾的香火念力,然后再吸收神像中的香火之力,補益神魂,增加神性。”白珂解釋道。
顧昭微微頷首,不動聲色。
每個字都能聽懂,意思大概也能理解,但總有點懵懵的感覺。
“他們在常平府傳教,吸收信眾香火,按理說應該保一方平安吧,但我看他們像是邪教啊!”顧昭想想那些鬼物話語中的內容和實際行為,完全不把人當人,“朝廷不管嗎?”
“朝廷?朝廷也就是名義上的共主,護國的玄威神教都快被趕出萬靈江以南了,巡視天下的靈法院也少有人來,現在江州八府能有三府繼續聽朝廷的號令就不錯了。”白珂撇撇嘴道。
顧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沒有發問,害怕露怯。
但從白狐的話中,能推導出幾個結論。
第一,那什么玄威神教和靈法院應該是朝廷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