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眼瞎了,還是我眼瞎了,你居然讓一個瞎子去緝拿要犯。”紅衣少年無比懶散的道:
“一時之間,我也不知你是蠢呢,還是笨呢,會說出這種沒腦子的話。”
“小兄弟,過分了。”金九齡臉色一冷:“我本一片好心,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可沒有欺負人這種壞習慣,分明是你來打擾我休憩,結果卻來倒打一耙。”莊不染漫不經心的道:
“如你這樣的人,做賊定是把好手,東誆西騙,謊話連篇,可不是你這等人最擅長之事。”
金九路瞳孔微縮,肅聲道:
“雖然我已經離開六扇門好幾年了,但曾經也算是一代名捕,無論大大小小的案子,只要到了我手里,就沒有破不了的,你竟這般出言不遜,說我”
他話還沒說完,花滿樓便快步走出,一臉歉意:
“金老總,不好意思,我家幼弟自小驕養慣了,不懂什么江湖規矩,見諒見諒。”
其他幾人也走了出來,金九齡的師兄苦瓜大師打著圓場:
“師弟,這位小居士因我失約,心中有氣,切勿見怪。”
他又轉身看向紅衣少年:
“和尚早已做好打算,晚上再備一場素席,算是給諸位補過。”
“你失約在先,卻只打算備一場,莫不是和尚都這么摳門,假一賠十之理竟然都不懂。”
莊不染說完,花滿樓立馬叫了一聲:
“小八!”
“好吧,我無所謂吃與不吃,本人心眼小,向來不忌以最陰暗的念頭揣測他人,萬一大師往菜吐口水,或是下藥.”
“花滿心!”
花滿樓實在忍無可忍,提高音量的喊了一聲。
“唉,花七童,你而今知道我為何不愛出門了吧。”莊不染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一入江湖,再看到一些人,情不自禁的就會把人給得罪死。”
眾人一聽,本來難言的神色,略微松了松,只覺得這紅衣少年還是有點自知之明。
花滿樓再度道歉:
“大師,金老總,實在不好意思,在下幼弟自小體弱多病,又一副早衰之相,以致養出了一個驕縱性子。”
陸小鳳大大咧咧的說道:
“年輕氣盛,無法無天,一雙眼睛長在頭頂,不就是大家最為懷念的少年時,此乃再正常不過的事。”
此話一出,又讓院中的氣氛好上了許多,也讓石秀雪懸起的心徹底放下,剛才她可是深怕某個紅衣少年暴起發難。
都言金九齡作為六扇門幾百年來的第一高手,武功深不可測,但她可不認為會是某人的對手,只因金九齡武功再高,有自家師父高嘛。
隨氣氛緩和,眾人進入禪室,徒留莊不染在外躺著休憩。
沒過多久,陸小鳳便先離開,然后木道人和古松居士,再是金九齡。
九華山半山腰處。
“花七童,你怎么又跟陸小鳳管起閑事?”
“江湖上多出了一個繡花大盜,用繡花針,兩針一個,繡出七八十個瞎子。”
花滿樓淡然道:
“我自是十分的好奇,想知道究竟是誰,不僅將一眾高手繡成了瞎子,還盜走平南王府十八斛明珠、華玉軒珍藏的七十卷價值連城的字畫、鎮遠的八十萬兩鏢銀、鎮東保的一批紅貨、金沙河的九萬兩金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