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魯怒急攻心,手中銀龍拐氣機勃發,似是往拐身灌注大開大合的霸道勁力,以一擊可碎巨石之勢,朝藍衫少年打來。
莊不染輕飄飄一閃,便讓宋魯這一擊落空,卻見他不肯善罷甘休,勢大力沉的接連劈、砸、掃,可每次都無功而返后。
隨即展示出所創拐法的剛柔并濟,可謂是既可作短棍猛擊,又可作判官筆點穴,剛猛中暗藏陰柔后勁,深得藏鋒守拙之理。
“砰!”
藍衫少年突然出手,就像是宋魯主動送上空門,順勢被一掌拍在胸口,倒飛了出去。
“宋閥若都是你等這些情種或瞎眼之人,待天刀入墳,必定江河日下。”
巨舶上宋閥從屬,一見宋魯被打傷,紛紛手持兵刃,宋師道大喝一聲:
“住手。”
他們紛紛退下時,宋魯也捂著胸口起身,可見不過是受到一些內傷。
此刻,宋師道看自家族叔并無大礙后,便沒失自小養成的氣度,鎮定道:
“閣下的行事作風,一點都不像是慈航靜齋的傳人。”
“哦,是嗎。”藍衫少年啞然失笑:
“按道理來講,就憑你的年歲,應該從未見過我靜齋門人。”
宋師道揚聲道:
“我雖未曾見過,但亦是有所耳聞,言慈航靜齋皆是善解人意,菩薩心腸的奇女子。”
“我雖不是什么奇女子,但還不夠善解人意,菩薩心腸嗎?”
藍衫少年漫不經心開口:
“連企圖禍亂中原的異域刺客,都會留出一些時間,讓其回歸故土,還牢記護守正道武林之責,將所遇的邪魔外道斬殺。”
“如此所作所為,只覺得自己好得太過分。”
“對他人性命肆意予取予奪,又一副男身女相的風姿樣貌。”宋師道緊皺眉頭:
“與其說是慈航靜齋的傳人,倒不如說是魔門陰癸派的傳人,這般反而更讓人信服。”
“無所謂你等信與不信,我的師姐已然下山入世,你自可去問一問。”
莊不染的眸光看向將傅君婥攙扶坐起的寇徐二人:
“要是我沒算錯的話,你倆與這番邦女子,相處也沒幾日,怎么就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
這個時候,徐子陵自是明白眼前好似風華絕代的美人,殺伐果斷至極,若是一個沒答好,怕是就有什么不測,便道:
“她是我們認的干娘,如今奄奄一息,若還不傷心難過,豈不是成了狼心狗肺之人。”
寇仲與徐子陵自小一同長大,早已養出非同一般的默契,互相之間,往往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對方的意思,也開口說道:
“不錯,我與子陵自幼父母雙亡,好不容易得到一份親情,沒想到過不了多久,就會失去,自然難過得很。”
“確實如此,既然我打死了你倆干娘,不如認我作師如何?”
莊不染眼露奇芒:
“我的新靜齋至今無有新血,看你們根骨極佳,可愿與我一同扛起人間正道?”
寇徐二人愣在原地,不約而同的看出對方眼中的震驚之色,只覺得這跟自己差不多年歲的白發藍衫少年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就連一旁的宋魯叔侄也不禁露出驚愕表情,打死了人家親友,再收作弟子,怎么看怎么覺得有些熟悉。
這不就是陰葵派一貫的作風,謂之斬俗緣。
藍衫少年輕描淡寫的道:
“你倆根骨雖好,但年歲已大,若沒有天大的奇遇,只會淪落成凡塵俗世最為庸碌的一份子。”
“拜我為師,我授你們真法,所謂的大宗師之境,亦不是不可得。”
“你就不怕我們找你報殺母之仇?”寇仲忍不住的詢問。
藍衫少年負手淡道:
“倒反天罡,將恩師踩在腳下,本就是我這一脈的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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