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首描繪山水的曲調,卻好似一面映照自身內心的鏡子,須得直面種種不堪,或是想忘卻又無法忘卻的事,或是心心念念想要達成事。
“潺潺流水終于穿過了群山一座座,好像多年之后你依然執著,白云是否也聽過你的訴說。”
這個時候,場上顯現出人生百態,臉上的表情異常豐富,喜、怒、憂、思、悲、恐、驚一一浮現而出,到了最后,無不是難過的流下淚水。
有人痛哭流涕,像是徹底失去了什么,有人嚎啕大哭,像是不舍得什么,有人大悲無言,默默的流下眼淚。
而峰頂之上,六人亦是淚流滿面,但所散發的氣質,給人更多的是晶瑩剔透之感。
莊不染氣機詭譎,似是將所有人的悲意哀思匯聚雙拳之中,他雙拳向天上烏云轟出:
“天地同悲,眾生同苦,此謂天地陰陽大悲賦。”
清淡之音廣場四方之時,漫天烏云以電光石火的速度消失的無影無蹤,天上更似被破開了一個通往另一空間的洞穴,金黃之光透徹而出。
藍衫少年倏地反掌下壓,一股磅礴氣勁將峰頂六人一震而起:
“諸位,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此刻,整個峰頂暴露在金黃光芒之中,竟顯得無比澄明清澈。
六人被耀目的金芒籠罩,隨金芒黯淡,似是吸入體內,就要化作成仙成圣,飛升而去。
當他們身上的金芒消失,也已來到洞穴口,神情歡欣若狂,石青璇一愣,望向不遠處屹立在虛空之上的藍衫少年。
“呵呵,我們打的賭,是你輸了。”
“是的,青璇輸了,你若不跟著我們破碎虛空,我這一命,怕是沒法給你。”
莊不染啞然失笑:
“青璇,其實我一直有句話想對你說。”
“什么話?”石青璇清眸微凝。
莊不染笑容滿面:
“本齋主神游諸天,辜負的人數不勝數,勞煩青璇先去排一排隊。”
說罷,抬掌一推,六人都被打入洞穴之中。
“好你個清靜緣,給我等著!”洞穴傳出石青璇咬牙切齒的喊聲。
藍衫少年隱有笑意的聲音傳入洞穴。
“記得找到我之前,可千萬別死了,只因你的命已經輸給我了。”
話音剛落,洞穴憑空消失。
“修的是佛家金剛體,練的是道家奇門術,所謂世尊,狗都不做。”
莊不染半闔雙眼,心道:
“九竅齊開,眉心祖竅大成,打通生死玄關,呼應內外天地,二十年貫通諸般所學,已立下道基,臻達半步外景。”
“先天八卦為體,后天八卦為用,立神魔太極圖根基,剛好借助多番橫渡諸天,不斷打磨道基。”
“開掛何需還真圖,莊某自己就是掛,唯愿躺著擺爛修大道。”
他思及此處,朝帝踏峰的方位望去,忽地一笑:
“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隙,忽然而已,快哉!”
藍衫少年身化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際,徒留孤島外的人錯愣不已。
就覺得十分的奇怪,怎么七殺齋主飛升成仙的架勢,跟別人很是不同。
自此,攔江一戰名傳千古,成為絕響。
當日在場的人無不看出,七殺齋主在交手中似乎隨隨便便的出手,就已經獨戰群雄而游刃有余。
而與他對戰的七位絕世高手,有六位破碎虛空而去,且凡是來觀戰的人,內功不深者,當場真氣紊亂,走火入魔,大多熬了兩三年,便郁郁而終。
就算功力深厚之人,也只熬了十年,終究難逃一死。
只因他們一直沉浸那日聽到的天地陰陽大悲賦之中,泥足深陷,難以自拔。
唯有極少數天賦異稟的奇才,將其化入自身武功內,得以武功大進。
其中魔門之主的唯一弟子明空,竟悟得天地陰陽大悲賦的三分精髓,創出天魔琴,橫壓天下一甲子后,自行破碎而去。
如此也讓七殺齋主名震千百年,是習武練功之人,不得不提的一座豐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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