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第二夢,還有你步驚云跟楚楚,只可分,不可合。”
聶風聽怪人這么一說,眉頭一皺:
“你究竟意欲何為?”
怪人背負雙手,昂頭悠悠道:
“幸福平安的生活,總是令人沉溺于平庸,不思進取,千古以來,只有天災人禍才能令人長進,發揮身為人的無窮威力。”
他手舞足蹈的盯著聶風和步驚云:
“你們風云二人是當今世上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就此雙雙歸隱,不問世事,老死泉林,豈不是可惜呀。”
怪人作萬分沉痛狀:
“這如何能行,怎么可以暴殄天物,你們兩個一定要與時并進,陪我把這個游戲玩下去,否則神州武林還有什么進步可言!”
“你這人好無聊。”聶風面帶譏諷:
“不止無聊,簡直是無恥。”
“無恥?”怪人語氣中充滿玩味:“聶風,步驚云,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待會你們不但會向我這個無恥之徒下跪,還會給我磕三個響頭。”
步驚云一聽,像是瞬間被激活了什么舊憶,再想到這怪人神鬼莫測的武功修為,和這段時間的經歷,總給他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先是自家師弟的妻子第二夢遇襲,慘遭殺害,后又復活,但失去以往記憶,所幸后以《周天靈飛曲》,洗練其心神,使她恢復過來。
而他自己也遭受迫害,兩個兒子無辜失蹤,若不是《周流六虛功》有成,能神感方圓十里之地,只怕也尋不回來。
一想自己的遭遇,就怕自家師弟也遇到莫名來敵,便攜妻兒趕到斷情居。
步驚云思及此處,喝道:
“雄霸,別以為你戴了一副面具,我就認不出你了。”
“你是不是自認這些年武功大成,便特來折騰我和風師弟,看到我們痛不欲生,就能讓你身心愉悅是吧。”
聶風聞言,神情驚疑不定起來,似是也感覺怪人的行事作風跟某人很是相像。
“雄霸?”怪人一愣:
“他不是被無名逼的自廢武功,成為了一個不堪重用的老廢物。”
他扼腕長嘆:
“曾經稱霸武林的梟雄,又能將你們兩個武學奇才收入麾下,可想而知,他應該也是一塊好材料,但終究是錯過,與我無緣吶!”
“還在這自夸自大。”步驚云冷笑一聲:
“果然是你,雄霸!”
怪人抱著肩膀,笑哈哈的道:
“哈哈哈,我開始有些好奇,你們兩個為何會把我認作雄霸。”
“你真不是他?”聶風狐疑打量怪人。
“風師弟,肯定就是他,不然世上還有什么人,連起死回生都能做到。”步驚云沉聲道:
“就論他后來傳授給我們功決,威力根本不同于凡俗武功,皆是隨意能引動方圓幾里的絕世神功。”
“除此之外,自從退隱江湖后,不就最愛折騰人,尤其是對我們。”
“呵呵,我算是聽明白了,雄霸應該是廢功之后,在隱居期間,重修了武功,以致讓你們忌憚不已。”怪人嬉笑道:
“那他到底有多厲害,竟讓你們把我這個掌握所有人命運的神,認作是他。”
步驚云和聶風心意相通,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腦海里不約而同的冒出一個念頭。
“你既說自己不是雄霸,敢不敢隨我們去若水居。”步驚云面無表情開口:
“就賭這個,你若不是雄霸,便是我們輸了,就給你下跪磕頭,若你是雄霸,就給我們下跪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