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斷浪一字一頓的道:
“雄霸,不愧是你,原來什么歸隱江湖,甘愿成為老死在山野的桃花客,都是你偽裝出來的假象,只為最后一刻,獲得龍元,從而永生永世的稱霸武林。”
“癡兒,老夫就算讓你吃下龍元,你又能如何?”
莊不染說話之間,斷浪握住兩顆龍元的手臂不再被蔓藤束縛。
“來,老夫讓你得償所愿。”
斷浪雙眼睜大,雖不知白發黑袍人賣什么關子,但也知這是自己最后的機會。
帝釋天見狀,連忙開口:
“雄霸,你不就是想要一個打不死又打不爛的人肉沙包,本座同樣也可以,我們不是早已定下賭局。”
“斷浪服下這兩顆龍元也是浪費,如何比得上我,我體內還有鳳血,若與這龍元相融,定能讓你更加盡興。”
斷浪面目猙獰的極力想吞下兩顆比雞蛋還大的龍元之際,一顆龍元從他口中飛出。
“也有些道理,張嘴!”莊不染眼眸浮現一絲奇芒。
旋即,斷浪和帝釋天強行把一顆龍元吞下,兩人臉上滿是期待之色,一人想要功力大增,掙脫身上的藤蔓,然后要么清算舊賬,要么能夠脫離險境。
一人想用龍元恢復一身功力,趁機自愈身上傷勢,獲得長生不老之軀,再來找叛徒和敵手算賬。
但過了半響,卻仍發現身上并無任何變化可言。
“哈哈哈,你們臉上的神色實在是太可樂了。”白發黑袍人把玩手中兩顆血紅丹珠:
“老夫都說等了兩個多月,自是在驚瑞之日,便已在天門之中。”
他莞爾的看向臉色陰晴不定的帝釋天:
“我親眼看你第一次服下龍元后,跟體內鳳血相沖,不僅龍元被震出體內,你更是被震的癱倒在地,當時既一臉的不敢置信,又咬牙切齒的發狠,自言一定要服下龍元,獲得長生不老之軀。”
莊不染伸手比劃一下:
“差一點,就差一點,老夫就要笑出聲了,過后就看你把兩顆龍元藏在此地,便特意做了兩顆假龍元,至于是取什么材質制作而成,你應該不會想知道。”
帝釋天方才只顧著吞服龍元,重返巔峰,忽略某種怪味,現在猛地上頭,直犯惡心,怒聲道:
“雄霸,你欺人太甚,士可殺不可辱!”
他正欲拼盡最后的一點功力,施展圣心四劫中極神劫,以自身元神做武器,拼個玉石俱焚之際,白發黑袍人忽地出現在他面前,抬手輕點其眉心。
“就這么死了,那也太過浪費,老夫對你《圣心訣》也頗有興趣。”
“你做夢!”
帝釋天咬牙道,就想自毀元神,也不讓白發黑袍人得逞之時,眼眸浮現一絲藍光,便愣在了原地。
“不得不說的是,你藏室有一些武學秘笈,的確很是不錯,就如《移天神訣》和《滅世魔身》,倒是讓我悟出一門術法,其名《雙全手》。”
莊不染含笑開口:
“不僅有測謊,讀取、刪除記憶,甚至能夠改寫認知之能,更有肉白骨,改相貌之力。”
說罷,帝釋天體表附上一層藍光。
大約十來個呼吸后,藍光消散。
“你就算有了本座的《圣心訣》,你又能如何,最多也就修煉到小成,只因這套功決,本就是基于我體內鳳血而成。”帝釋天惡狠狠的看向白發黑袍人。
“唉,從你說出的這句話,老夫便知你并未真正了解體內的鳳血。”
莊不染負手而立:
“鳳凰之道,向死而生,乃涅槃蛻變之道,明明自家子孫后輩就在你眼前,展示出微薄至極的鳳凰血脈,亦有不斷蛻變升華之力,你為何就是看不到。”
“四大瑞獸除了麒麟魔性深重,令人就算得了長生,也會淪為怪物之外,其他三大瑞獸,怎么就號稱不死的鳳凰,僅有長生不死之能,而無不老之力。”
他搖了搖頭:
“分明就是你得了長生,反而比世間所有人都怕死,根本沒發揮出鳳血的涅槃蛻變之力。”
“亦是不明白對于鳳凰而言,死才是真正的新生,鳳血在你手上,可謂是明珠投暗!”
帝釋天如遭雷擊,喃喃自語:
“不可能,我身懷鳳血近兩千年,你憑何如此篤定?”
莊不染微微一笑,抬手指尖微顫,帝釋天周身浮現一層紅光。
隨紅光不斷匯聚在白發黑袍人的指尖之上,帝釋天的面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老。
“就憑老夫能引動融入你四肢百骸的鳳血,當知我已得鳳凰涅槃之真意,又如何不能把《圣心訣》修至大成。”
莊不染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