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多月以后。
一國之都的天啟城愈發的熱鬧,今年的稷下學堂大考,一開始就創歷年之最,各大天啟名門和各路江湖世家大派就已推舉出四十名考生。”
在報考截止時,人數已達到八十名。
稷下學堂分為內外兩院,外院乃大院,貴胄公子能進,寒庶子弟亦能進,除了擁有顯赫家世的公子哥外,大多都是各個州府里百里挑一的人才。
而想要考入內院,哪怕是天啟皇子也沒法靠背景混進去。
這一日,學堂大考初試選在一個極為特殊的地方,天啟城第一賭坊千金臺。
不知有多少人前來圍觀今日盛事,以致將千金臺圍個水泄不通。
千金臺不遠處的角落,青袍小道士不斷打量面前的怪人:
“二師弟,你若不會易容術,就去搞一張人皮面具,只憑兜帽和面具,又取了一個趙玉甲的假名,你便認為自己不會暴露出真實身份?”
“今年的學堂初試考的是文武之外,只要不動武,天下誰人看出我是王一行。”
“再者,我這身行頭,剛好能應付初試的試題,至于后面的終試,暴露就暴露吧,反正只要動手的話,哪怕換了一張臉,也會被人猜到。”
青袍小道士懶散的揮了揮袖袍:
“你叫趙玉甲,我叫趙還真,我還穿著一身道袍,等會你若是不想在初試就被人發覺,便要離我遠一些。”
“還真師兄,你想讓我離你遠一些,其實是不想被我的血光之災波及到吧。”
王一行雖說戴著面具,讓人看不見臉上的表情,但無奈又幽怨的眼神,已然說明一切。
“看破不說破,我們還是親師兄弟。”
青袍小道士率先邁步,走進天啟士卒所開辟的直通千金臺的通道。
王一行稍微等了一會兒,便也走進通道,就見此次學堂大考,不僅有軍侯世子和尚書公子,又有江湖各大名門,還有小有名聲的江湖客。
進走千金臺,便發現八十考生陸陸續續的來齊了,立在屬于自己的考桌旁,周邊還有監考官。
其中除了百里東君之外,就屬青袍小道士最吸人注目。
一來年紀小,看著只有十一二歲的模樣,二來似是不會武,三來則是長相過于出挑,俊顏至極,讓人很難不多看幾眼。
高臺上,體態臃腫的大漢,赫然是千金臺的主人屠大爺,只見兩邊的侍妾為他不停揮著扇子。
一旁則是學堂祭酒李長生的四弟子柳月,以其絕世容顏和超凡棋藝聞名,因不喜拋頭露面,便戴一頂白色斗笠。
“今年望城山的黃粱小神仙竟也來參加學堂大考,還好我把他的賭局賠率調的極低,聽聞他雖未練武功,但最得呂天師真傳,能掐會算,知人過去未來。”
“近些年來,黃粱酒的名頭之所以比秋露白還要更甚七分,便是這黃粱一夢醉千秋,還真一言悟三生。”
“不知多少喝了黃粱酒的人,言醒后所得的提點,更勝大夢所悟。”
屠大爺望著遠處的青袍小道士,不禁贊嘆:
“懶懶散散的站著,就透著一股仙風道骨,不愧是傳聞天生道體的神仙命。”
柳月淡笑道:
“這種能掐會算的存在,應是賭坊最怕的人,難怪你會不斷的吹捧。”
屠大爺一臉正色:
“柳月公子說笑了,我這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此刻,百里東君也在打量站在對面的青袍小道士,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直咽口水。
同樣來參考的葉鼎之碰了碰他胳膊:
“你該不會是想喝黃粱酒了吧?”
百里東君沮喪道:
“當初在名劍山莊我就碰到了這一位黃粱小神仙,當時只知道他是望城山道士,并未發現他的真正身份,后來得知,心中懊悔極了,竟錯過天大的好機會,沒去求得一杯黃粱酒。”
“你還真是酒蟲上腦,就不想一想若這位小真人也釀酒的話,你的初試怕是要懸了。”葉鼎之搖頭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