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各小隊根據錦囊所示的不同時辰先后出發,兩個時辰后,千金臺只剩下莊不染。
“小真人,你不是說自己的運勢一向極好,怎么這一次落到最后?”
雷夢殺見臺下只有懶散的青袍小道士,馬上面露話嘮的一面。
“反正小道也無心拜師,最后出發,反倒能無事一身輕,落個清靜自在。”
“可惜.實在是可惜。”雷夢殺連連搖頭。
青袍小道士啞然失笑,如此性情,難怪未來氣數極盛的時代之子雷無桀,也是一個憨憨性子,著實是一脈相承。
“時辰到了,該出發了,此前礙于一些聲名,這段時日都沒怎么逛一逛天啟城,如今剛好有機會。”
青袍小道士轉身慢悠悠的走出千金臺。
深夜。
百里東君似是受到極重的內傷,葉鼎之正幫他調息療傷。
而不遠處的王一行嘴角溢血,跟一名不似良善的黑袍人對峙。
“你這小輩,倒是挺會玩,明明是望城山的道士,卻偽裝成一名擅長戲法的野道士。”
黑袍人面如平湖:
“望城山的道士分劍修和道修,往往習劍不修道法,學道法的不會修劍,唯有《無量劍法》,既是世上最為精妙的劍法之一,還蘊含玄門無上秘法。”
“老夫若沒有記錯,與我同輩的望城山道士,也就呂素真一人練成《無量劍法》。”
“然而就憑你自在地境的修為,憑甚攔下老夫?”
先前已然受到一些內傷的王一行氣機驟變,面色泛金,雙眸不僅有決絕的殺意,更透著一股死意。
忽然,一縷隱有笑意的聲音傳到場上:
“二師弟,我都說了你有血光之災,你竟還沒躲過去,讓我好生失望吶!”
兩人聞聲望去,卻見高高屋檐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位青袍小道士。
王一行雖知這位沒練武,但就是有一股莫名的自信,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道:
“還真,這人冒充諸葛云,潛入終試,意圖不軌,有逍遙天境的修為。”
“天外之天,方外之地,北闕遺族,玥風城退守極北之地,還有五位武功極強的侍從跟隨,分別是無法、無天、無相、無作。”
青袍小道士負手笑道:
“為何五個人只有四個名字,便是無作有兩個,以致被喚作無作雙尊。”
“好一個能掐會算的黃粱小神仙,看來世人并未夸大其詞。”
無作冷笑:
“能掐算天機又能如何,憑你孱弱不堪之軀,如何能阻我?”
“有趣,竟不知小道天生靈應。”
青袍小道士垂眸,淡道:
“三教之中無上品,古來唯道獨成尊,左零右火,雷公助我!”
一道粗如水桶的墨綠天雷憑空顯化,狠狠地劈向無作身上。
“轟隆”一聲,黑袍人化作一具焦尸。
青袍小道士悠悠道:
“此謂.人賤自有天收!”
“這也行!”
王一行瞠目結舌。
與此同時,葉鼎之也幫百里東君壓下體內四處亂竄的真氣,兩人睜眼起身之時,方才一直跟一位狠厲白發人纏斗的玥瑤飛掠而來。
青袍小道士輕飄飄的躍下地,隨意道:
“二師弟,學堂李先生已經對搗亂終試的人出手,如今夜色已深,你該不會真準備去內堂拜師?”
“怎么可能,我們來參加學堂大考,本就是受人所托,現在也算是到了功成身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