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不染和李寒衣從屋檐落下,雷無桀一見來人,躲無可躲的他,一下子躲在葉若依身后。
“方才還想夸你劍使的不錯,現在一下子就躲在女子身后,這是誰教你的?”李寒衣平淡道。
“人一般都喜歡藏在最為親近之人的身后,如此方有莫大的安全感。”青袍少年道士點了點頭:
“一看雷小弟就是把這位姑娘當做可托付性命的.好兄弟。”
“好兄.?”雷無桀猛地反應過來,跳出來脫口而出:
“我才不想做什么好兄弟。”
他一說出來,就后悔了,深怕葉若依誤會,連忙解釋: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男女之間,怎么能成為好兄弟。”
“哦,是嗎。”青袍少年道士輕飄飄道:
“男女之間不能做兄弟,想必只能成夫妻。”
他上下打量了雷無桀一眼:
“想不到啊,看你濃眉大眼的,心中還藏有這種不要臉的心思,該不會是一見到這位姑娘,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吧。”
此話一出,葉若依臉頰微紅,低頭不知該說什么才好,而雷無桀手足無措,馬上朝李寒衣求饒:
“師父,我錯了,我不該偷偷下山參加百花會,我認打認罰,請您讓趙真人別再折騰我了。”
李寒衣看到雷無桀可憐巴巴的模樣,心頭一軟,便對身邊青袍少年道士略為無奈的道:
“在晚輩面前,你什么時候才有做長輩的樣。”
“行吧,這位姑娘一看就是先天心脈不全,能活到現在,多虧司空長風是辛百草半個徒弟,貧道倒是能治愈她”
莊不染話尚未說完,雷無桀便急不可耐的道:
“趙真人,你真的有辦法治愈葉姑娘身上的先天心疾?”
葉若依也倏地抬頭,用無比忐忑的眼神望向青袍少年道士。
“既然不相信貧道,便當我是胡言亂語好了。”
“無桀知錯,請趙真人大人不記小人過。”雷無桀忙不迭的道。
此刻,司空長風忽然出現在幾人面前,道:
“趙兄,長風汗顏,醫術始終差幾分火候,無法根治這位葉姑娘的心疾,不知可否勞煩你出手救治一番。”
“貧道一貫懶散,沒有平白無故幫人的愛好。”莊不染笑道。
司空長風輕皺眉頭:
“不知趙兄要如何才肯出手相助?”
“在這個世上,貌似也沒有什么東西,值得貧道圖謀。”青袍少年道士故作思索狀,道:
“我一直看北離蕭氏不爽利,要不你去把蕭瑟打一頓,只要打到他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這位小姑娘,我便救了。”
登時,眾人一臉困惑不解的站在原地,想不出某人為何突然要折騰蕭瑟。
可一回想到這些日子以來,這位除了一開始想從蕭瑟口中得知姬若風是怎么編排自己之外,便一直作無視狀,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過節。
李寒衣眼底浮現一絲異樣,回憶出之前青袍少年道士言及北離蕭氏流露出的不屑神色,不禁心中一動,似是明悟了一些什么。
“江湖上傳說趙玉真出生時,有一道霞光照進屋內,由于他是神仙轉世,以致望城山多位天師下山迎接,他也就三十多年來從未下過望城山一步。”
蕭瑟緩步走來:
“就有人說趙玉真不能下山,是因為老天師呂素真的一道箴言,說是如果讓他下山,便會引起世局動蕩,甚至會影響當今北離皇帝的皇位。”
“所以,望城山外三十里,一直駐扎五千鐵甲軍,就是怕他下山。”
“趙還真,天啟城的那一位惹了你望城山,與我有甚干系,你有本事去找他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