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點了點頭:
“老七,記著跟大師兄用心學,須知道海無涯,勤勵為舟,縱然資質差些,但只要你堅忍刻苦,未必便不能學成了,知道了嗎?”
“是。”
少年起身回應。
“吃飯。”
田不易見小徒弟甚是懂禮數,沒有此前的諸般遲鈍反應,心中愈加欣慰,猜測一開始該不會是忽然慘遭大禍,外加年歲又小,這才顯得癡愚呆板。
這時,杜必書實在忍不住了,問道:
“師父,師娘和小師妹呢?”
“你師娘帶著小師妹回娘家了。”田不易淡聲回道。
杜必書立刻小聲詢問:
“小師弟,你這到底是早就知道,還是純靠運氣?”
其余幾人不自覺的豎起耳朵聽。
“我若是說早就知道,六師兄會不會心里就好受一些。”少年頓了頓,道:
“我覺得應該可以是早就知道。”
眾人啞然失笑,都覺得新入門的小師弟好生有趣。
“小師弟,你還真是一個妙人,不跟他們這些一樣無趣。”
杜必書開始對瞧著很是順眼的小師弟分享青云門的趣事:
“我跟你說,師娘因為出身于小竹峰一脈,就與小竹峰首座水月大師是師姐妹,然而師娘嫁給師父,就讓同門各脈的很多的師叔師伯”
“哎呦!”
杜必書倏地慘叫一聲,額頭紅了一片,卻是被一根筷子打的,而田不易一臉怒容,手上的筷子剛好少了一根。
杜必書當即低頭做拼命刨飯的模樣,其余幾人強忍笑意,低頭默不作聲的吃飯。
旋即,就是宋大仁不動聲色的打著圓場,詢問自家師娘和小師妹為何要回小竹峰。
傍晚。
庭院回廊之上,宋大仁帶莊不染走到右側最左邊的小院內。
“小師弟,這邊都是我們師兄弟所住之處,各位師弟都依次而居。”
宋大仁推開院落大門,少年就見院內既有青松又有幾棵竹子。
“今天我已把這里打掃了一下,山居清苦,你年紀又小”
莊不染笑吟吟的道:
“大師兄不用多說,作為修仙問道之人,本就要忍受各種磨礪。”
他見宋大仁打開房門,當即點上燈,便對房間左右打量了一番:
“大師兄這般細心周到,我若是女子,一定會想嫁給你。”
“看把這里里外外收拾的多么干凈,被褥床鋪亦是如此,想來門內應該有很多師姐視大師兄為如意郎君吧。”
宋大仁不知想到了什么,老臉一紅,笑罵一句:
“人小鬼大,看你樣子,一個人住應該也不會感到害怕,我就先走了,自己早些休息,你明天一早還要做功課。”
深夜。
莊不染躺在床上,手上把玩一顆深紫色暗淡無光的圓珠,眸色略深:
“有趣,盡得天耳通,天眼通,神足通,他心通,宿命通,于此一世,竟沒有顯化漏盡通。”
他眸光一瞥,心道:
“噬血珠,天下至兇之物,可吸人精血,用以滋養自身,現已被天音寺普智神僧用佛家降魔密法鎮封。”
“好一件邪物,不過卻是雞肋,吸人精血滋養自身,就不覺速度太慢,豈有視天地為溫床來效快。”
莊不染隨意扯下脖頸的紅繩,從噬血珠的上的細孔穿過,輕語:
“不急,也不是不可以廢物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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