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眾人在莊不染的開路下,一路無阻的深入古藤林。
直到撞見一個擋路的老樹樁,隨青光一閃,顯化出一個老朽而威嚴,身上還長滿藤蔓的持杖老怪。
景天率先開口:
“你就是那個古藤老怪?”
“黃口小兒,老夫是古藤老人,是仙,而古藤老怪說的是妖。”
“仙是仙,妖是妖,兩者完全不同,你這小兒卻連這點眼力都沒有。”
莊不染邁步走出:
“異種古藤吸取日月精華修煉而成的精怪,已經幾近成仙的地步,自言為仙也在情理之中。”
“你這小輩倒是挺有眼力的,一身修為也稱得上是出類拔萃。”古藤老人較為滿意的捋了捋胡須。
莊不染淡聲問道:
“那不知樹仙要如何才肯放出路來,讓我們去尋古藤老怪。”
“老夫多年來一直潛心修煉,沒有受到外界的干擾,倒是不經意間有了讀心之能。”
古藤老人笑呵呵的道:
“天下任何生靈,無論心中渴望什么,我一猜便知,今日只想找幾個伴,欲跟你們打一賭。”
景天一聽打賭,瞬間精神了,好奇問道:
“什么賭?”
“只要我猜中你們所有人心中所想,就不要走了,在這陪我這個老人家,也不必陪多久,三五百年就行。”
“如果我沒猜中,老夫便讓路,諸位只需前行,就能找到古藤老怪,土靈珠便在它的樹根之中。”
莊不染抬手示意:
“樹仙,你可以先猜在下。”
“爽快,好久沒見到你這種謙遜又自信的年輕人。”古藤老人雙眼微瞇:
“那便讓老夫瞧一瞧,你這小子心中最渴望的是什么。”
好一會兒后,景天望著古藤老人眉頭緊鎖的模樣,不禁嘲笑道:
“差點被你這個老頭哄住,什么讀心之能,你倒是說一說他最渴望的是什么啊!”
“莫慌,給老夫一點時間,我再來算一算。”古藤老人開始掐指演算天機。
莊不染波瀾不驚的開口:
“古藤老人,不但喜好玄虛故弄,妄論天機,又因藤根深植于地下,無法移動,更是少與生靈接觸,致使性子有些偏激。”
“且若有人靠近,一貫喜歡喋喋不休說個不停,不肯放人離開,不過又沒傷人害命的心思。”
“你”
古藤老人詫異的說不出話來。
莊不染輕描淡寫的道:
“我是一名出家的道士,看相算命,乃至演算天機,也是我的看家本領。”
“哈哈哈,原來你是怕寂寞才來阻路。”景天嬉笑道:
“想要讀心,反被人讀,這應該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古藤老人說到這,喜歡妄論天機的性子再度發作,不甘示弱的對白衣負劍青年道:
“老夫雖然看不出你在想什么,但你這小子的前生我是算的一清二楚。”
“什么出家的道士,你前兩世都是,最后還不是因情生愛,還俗與人成親。”
在場的人聽的目瞪口呆,唐雪見不由地問道:
“樹仙,那你算到長卿大俠今生會還俗成親嗎?”
“哼,老夫要是算到了,豈會說他前兩世的事。”古藤老人光芒一閃,連帶著老樹樁消失在原地。
“白豆腐,看不出來啊。”景天上下打量了白衣負劍青年一番:
“你還是一個情種,怪不得會成全萬玉枝。”
莊不染瞥了他一眼,邁步向前之時,丟下一句話:
“只要不危害人間正常運轉,又愿意付出相應的代價,我從不吝嗇成全。”
“大小姐,白豆腐走這么快,是不是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