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是故意的,你分明知道張某最重恩情,且俗話說的好,救命之恩大于天。”
他定了定神,道:
“既然我未娶,你未嫁,家父家慈生前也讓我早日娶妻生子,好傳承張家香火,我答應你了,以身相許。”
素雅女子轉過身,直愣愣的盯著白衣青年,她也有些猝不及防:
“啊我本以為你會考慮個兩三日,才答應下來,我還想趁這幾日,去置辦一些東西,如此便能朝東荒大澤拜個天地,再發個誓言,結為夫妻。”
白衣青年啞然失笑:
“張某樂善好施,自是頗有家資,這些何須你操心,姑娘是現在就收拾東西隨我回府,還是再等一等。”
“不是你以身相許嗎?怎么我感覺現在像是我在以身相許?”素雅女子突然反應過來。
白衣青年含笑問道:
“主要是姑娘這里什么都沒準備,難不成你不愿成親,只想一切從簡?”
素雅女子立馬開口:“我想成親,雖然我沒有父母,但若連這一步都省了,就覺得有些不太好。”
“如此的話,我們便下山吧,你這間草屋可以當作別院,今后你覺得哪里住的舒服,我們就住哪里。”
素雅女子趕緊訴說:
“對了,我還沒有名字,我們要是成親了,新娘怎么能沒有名字呢!”
白衣青年上下打量了素雅女子一眼,思索道:
“你雖外披粗布衣裳,但內搭的是素白衣裙,干脆以白為姓,白為淺色,不妨取名白淺。”
“白淺,聽上去感覺挺親切的,從今以后我就叫白淺好了。”素雅女子邁出輕快的腳步:
“我還有一把折扇,我去拿來,就隨你下山。”
“好。”
幾日后,俊疾山下的城鎮內,最富有善名的張家大辦喜事,只見府邸外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更有眾多賓客前來吃喜宴。
歲月如梭,光陰荏苒,轉瞬過去十載,期間張府喜事不斷,張家夫人這些年下來,竟連續生下七個女兒。
這一日,張府。
一座雅致的庭院內,一位白衣青年端坐在涼亭,他不緊不慢的品茶之際,一個五六歲,粉雕玉琢的綠衣女童,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一頭撞進白衣青年懷里,再十分委屈的道:
“阿爹,有人欺負我,你要幫我做主啊!”
“怎么了?”
白衣青年將綠衣女童抱了起來。
“阿娘不僅不讓我吃飴糖,還狠狠地罵了我幾句,說今后不給我吃飯。”綠衣女童帶著哭腔道。
這個時候,一名素雅女子領著三名女童走過來。
只見三名女童,最大的是七八歲的紅衣女童,其他的年約六七歲,皆穿皂色衣裙,容貌發飾一模一樣,赫然是一對雙生子。
白淺先是瞪了綠衣女童一眼,再沒好氣的道:
“跟你說飴糖吃多了,容易把牙齒吃壞,非但不聽,還偷偷摸摸藏了許多,難怪近些時日,沒什么胃口吃飯,沒怎么好好吃飯,方才只是說了你幾句,結果就跑到你爹面前添油加醋。”
一名皂衣女童連連點頭:“阿爹,四妹這是在裝哭扮可憐,你千萬不要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