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多考慮,他直接招手讓細偉過來,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言罷,細偉一臉詫異。
“不是吧耀哥,單憑肥沙幾個肢體動作,你就能確定……”
“收聲!只管去做事,不要多嘴!”
“好!”
細偉連忙點頭,隨后起身看向了潮州威。
“走啦,打邊爐就沒得食了!
和我去辦點事情,晚點宵夜我請!”
……
下了車之后的肥沙,驚魂未定站在馬路邊喘著粗氣,他接到電話,得知廟街這邊要曬馬,此番是來做事的。
但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呼叫支援,反而是在路邊的一處公共椅上坐下,哆嗦著摸出煙點燃,似乎想平復一下混亂的心情。
o記和古惑仔打交道,有著他們自己的一套規則。
滴滴——
一臺就在肥沙心煩意亂的時候,一臺豐田車停在肥沙身后,仲摁響了喇叭。
“你老母的!”
突如其來的喇叭聲嚇了肥沙一跳,惹得肥沙火起。
他咬著煙起身,正要查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戲弄自己,只是看到下車的人之后,他的火氣頓時消散于無形。
同時右手條件反射似的拉了拉衣擺下襟,遮掩之意不言而喻。
來人是西九龍刑事組的高級督察張崇邦,一個食古不化,做事呆板的老頑固。
“張sir,又在辦什么大案?這么晚還不下班。”
瞥了眼張崇邦掛在胸前的證件,肥沙背過身重新坐定,似乎不想和他打交道。
這段時間張崇邦不知道盯上了什么案子,三天兩頭就來廟街搵他去找敬義社的麻煩。
問他什么,又不肯多說。
面對肥沙的冷臉,張崇邦不以為然,他坐到肥沙的身邊,睇了眼溫莎夜總會門口熙熙攘攘的古惑仔。
“沙sir,這群古惑仔在曬馬,你這個反黑組的組長就坐在這里干看著?”
對于張崇邦這種狗拿耗子的行為,肥沙更顯不爽。
但畢竟同袍一場,他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
“張sir,我們o記辦案和你們刑事組不一樣的。
你們刑事組抓人,從來都是少數。
但全港島有幾十萬的古惑仔,每天都在港島各個角落搞搞震。
要是全部抓起來,只怕布政司還得撥款,在港島多修幾所監獄才行!”
“那你也不能干坐在這里,怎么,眼睜睜看著他們打起來,擾亂社會治安就好嗎?”
肥沙簡直被氣笑:“為什么不好?他們開打,我們看戲!
等他們打完了,我們再去開工做事!
這群撲街的貨色,只要他們不危及普通市民的安全,我巴不得他們多打死幾個,這樣我們更加省心!”
說罷肥沙明顯不耐煩了,不等張崇邦開口,直接回懟道。
“張sir,這好像與你無關。
你跑這邊來為得什么,總不會是專程找我吹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