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翌日清早,龍根剛飲過早茶,在自家小院內準備打套八段錦,忽然聽到外邊的鐵門被人敲得震天響。
龍根一張臉當即耷拉下來。
“攪乜卵嘢!”
說罷示意跟班的馬仔去外邊開門。
門開了,但見肥鄧擺著個臭臉,站在門口。
“龍根,你撲街!知不知道你手底下的細佬又惹事了!”
龍根愣住了。
“威哥,誰惹事了?”
“你說呢?就是你堂口最犀利最威風的那個!”
肥鄧拄著拐顫顫巍巍進門,隨后在院子內的一張石椅上坐下。
敲了敲拐杖,肥鄧厲聲道。
“就在昨晚,何耀宗做掉了洪興的揸fit人細b!
我都不知道他這么有種,過檔還沒一個月,就敢拿洪興的揸fit人開刀。
這要是讓他在和聯勝多待兩年,是不是要帶著我哋和聯勝去攻打港督府了?!”
龍根當即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但還是湊到肥鄧身邊,低聲道。
“威哥,他和細b本來就有仇。
出來混不就是你打我我打你!怎么,洪興佢話讓我們交人了?”
“那倒沒有,但我估計也是遲早的事情!
這次死的是一個揸fit人,換成你,你能咽的下這口氣?”
“那威哥你的意思是?”
面對這種情況,龍根不敢妄自托大,低聲細語向肥鄧問道。
肥鄧兩眼開合,似有陣陣精光溢出。
沉默了半晌,旋即開口答道。
“你之前說的沒錯,我哋和聯勝,從來沒有交人出去的規矩!
不管怎么說,何耀宗也是在社團海底冊上落了名的。
但是洪興要發難,我就不知道你一個堂口能不能頂得住了!”
“威哥,你在開乜鬼玩笑?
深水埗堂口西邊是洪興的韓賓,東邊是旺角的靚坤和尖沙咀的太子!
這些人都是洪興一頂一的猛人,被他們夾在中間,還有我們深水埗的活路?
你干脆就直說,需要堂口這邊付出點什么吧!”
龍根這次是真的急了,顯然他這副模樣,正是肥鄧希望看到的。
“你也不用驚,今早過來之前,我就已經和串爆,火牛,還有阿樂這些人打過招呼了。
他們都同意出面保何耀宗!”
聽到肥鄧發話,龍根不禁在心中暗罵一聲肥鄧奸滑。
串爆,火牛這些人都是油尖區一代重量級的叔父輩,肥鄧顧左右而言他,偏偏要在中間摻加個阿樂。
看來下屆話事人,肥鄧是準備死保阿樂到底了。
不過是非緩急龍根還是分得清楚的。
他順著肥鄧的話,開口問道。
“條件呢?”
“條件簡單!最近何耀宗在九龍城,旺角那邊拿下不少的地盤。
到時候我牽頭開個會,把這些地盤拿出來,大家七七八八分一分,看看應該各自出多少功,多少力!”
“我挑!這件事情我得先去問下阿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