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洪興的元老級人物,也是洪興混的最蛋散的揸fit人——西環吹水基。
這家伙一把年紀了,卻始終沒個正行,平素里最鐘意吹水,左右搖擺,是洪興出了名的墻頭草。
按理說這樣的貨色,本來是沒實力做上揸fit人的,但架不住吹水基命好。
當年洪興的初代龍頭蔣震,在西環三角碼頭打天下的時候,吹水基就帶著手底下一號兄弟入了洪興的原始股,算是洪興的天使投資人!
排資論輩,蔣天生私底下都得叫他一聲uncle!
洪興發展起來,蔣震念他雪中送炭的恩情,更是把洪興發家的陀地三角碼頭交給他去打理。
只是幾十年來三角碼頭被他打理的越來越落魄,現在已經是各大堂口中吊車尾的存在了……
“喂基哥,今天也不是每個月交賬的日子啊,蔣先生發什么神經,大清早把我們叫過來,是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靚坤這句話剛一出口,一屋子人便齊刷刷向他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這群人誰都知道他靚坤和大佬b是死對頭,大佬b死了,他現在不知道有幾開心。
現在在這里明知故問,其用意早已是昭然若揭。
吹水基卻是個話簍子,他拉開靚坤旁邊的一條座椅,索性坐到了靚坤身邊。
大咧咧道:“怎么,你不知道啊?
昨晚銅鑼灣的細b被人砍死了,蔣天生今天叫我們過來,想必就是要給他討個公道。”
“有這種事?撲街!我怎么不知道!”
靚坤聞言,猛地坐起,隨后一拍桌子,做出一副悲愴狀。
這下不止是其他人,就連吹水基,都在心中暗暗給靚坤比了個中指。
“對啊是,怎么你才知道?”
“是哪個撲街殺咗我的好兄弟細b!”
靚坤愈發入戲,抽噎一聲,似乎因為大佬b的死,顯得悲痛而又憤怒。
這下子終于有人看不下去了。
坐在靚坤對面的葵青揸fit人韓賓,當即冷冷地掃了靚坤一眼。
“靚坤,你老母的能別在這里裝模作樣了嗎?
整個洪興誰不知道你和大佬b不對付,他現在死了,我敢保證現在最開心的就是你了。
點解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你要是笑兩聲出來,我還敬你光明磊落!”
韓賓是國際走私大鱷,實力在洪興內部是數一數二的強悍。
這一屋子揸fit人中,也就只有他敢當面撕下靚坤這層虛偽的面皮了。
不想靚坤聽到韓賓糗自己,依舊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他扭了扭脖子,望向韓賓道。
“賓哥,話不能這么說。
我和阿b再怎么不對付,那也是我們洪興的家事!
我再怎么說也是洪興的揸fit人,現在阿b被外人砍死了,這就是相當于打了我的臉。
不管怎么樣,今天只要蔣先生開口為阿b報仇,我靚坤出錢出人,絕對沒有二話!”
“靚坤,你夠意思!”
吹水基在一旁拍手稱贊,倒是讓靚坤扭頭看了他一眼。
“基哥,如果要幫阿b報仇,你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
這句話瞬間把吹水基給問愣住了。
他訕笑一聲,倒也不要臉的答道:“有你們這些大佬頂上去就夠了,砍死阿b的是和聯勝深水埗那邊的人嘛。
我在三角碼頭這邊,人少錢也少,總不能讓我劃船過去吧?”
一屋子人絲毫沒有掩飾對基哥的嘲笑之意,倒是基哥心大,也跟著這群人傻笑,絲毫不以為然。
就在氣氛歡快起來的時候,靚坤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
忽然開始嘟囔道:“怎么搞的?約好我們八點半來這邊開會,現在都八點三十五了,還不見生哥過來?”
基哥當即搭腔:“靚坤,人家蔣先生是做龍頭的,怎么能和我們這些人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