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當然當然!”
張世豪說著再度和陳天衣握了握手,隨后道聲別,大笑著往電梯口走去。
陳天衣這下才看到了坐在對面的何耀宗,當即換上一副笑臉。
“何先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
我們去里邊慢慢聊吧。”
進入會客室,在陳天衣翻找材料的時候,何耀宗便開口了。
“陳律師,剛才你那個客人,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啊。”
“耳熟就對了,四年前,在吊頸嶺那邊發生了一起運鈔車大劫案,當時警方鎖定的主要嫌疑人就是他。
今年年初,我受他老婆委托,幫他打一起脫罪官司。
當初港島各大媒體報道的轟轟烈烈,但我還是頂著壓力,幫他打贏了這起官司。”
陳天衣似乎對能打贏這起官司非常自得,在取資料的同時,忍不住與何耀宗多聊了幾句。
港島的這些差佬碰到陳天衣這種訟棍,也是倒了血霉。
現在何耀宗已經可以確定,剛才從會客室出去的,就是港島的世紀賊王——張世豪了!
只不過這家伙現在還沒完全‘開竅’,之前老是干些打家劫舍的勾當,直到被差佬逮住,丟進苦窯進修了幾年才算開悟。
后來做起了最古老的生意,專挑港島一些富得流油的大亨去綁票,也算是把賊這一行,做到了極致。
言歸正傳,何耀宗接過陳天衣遞來的材料,掃了幾眼。
隨后不解地問道:“陳律師,我委托您辦理過境手續的那些人,點解審核的這么嚴格,還需要假借內地其他人的身份。
就因為他們曾經的軍人身份?”
“沒錯!”
陳天衣坐定,隨后十指交叉擺在桌上,有些嚴肅地說道。
“何先生,有些話關起門來,我可以和您解釋清楚。
但出了這個門,我一概不認!”
“陳律師但說無妨。”
潤了潤聲,陳天衣開口講道。
“自從港島作為租借劃給英國人,到如今已經快百年歷史了。
自從聯合聲明發布,英國佬滾蛋的日子就正式提上進程,他們不甘心舍棄港島,現在爭分奪秒,在港島潛移默化的培養某些意識形態呢!”
何耀宗深以為然點了點頭,看來學問高的人,看待問題還是有自己獨到的見解的。
鬼佬要在港島埋下禍根,王建軍這伙人在大陸那邊經受過血與火的考驗,不管他們信仰如何,但鬼佬終究是不敢放這種人進入港島地面的。
意識形態的高地,從來都是你不占領,敵人就會占領。
沒有去與陳天衣繼續辯論這個問題,何耀宗只是收起材料。
“這些東西我會盡快辦妥的,陳律師,麻煩了。”
“不麻煩,等我有空,何先生可以過來找我飲茶。”
陳天衣微微一笑,顯然是告訴何耀宗他現在沒什么時間。
何耀宗也沒有多語,抱起材料,與陳天衣道聲別,便離開了律師事務所。
此時,深水埗黃竹街的一家錄像廳里。
官仔森早上剛在這里追完一管,此時少少緩過神來,感覺腹中饑渴。
正抱著一份碟頭飯,坐在錄像廳的后堂一塊廢紙板上,大口大口扒拉著飯食。
這是閻王見到了都得贊一句的好身體,食粉這么多年,胃口還能這么好,放眼整個港島也是罕見。
吉米仔走進錄像廳,揮手制止了一群要向他問好的細佬,隨后逮住了一個準備去換片的馬仔。
“森哥呢?今天有在這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