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深水埗這么多年,如果想要走粉,怎么還會等到今天……”
“行了!有森哥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何耀宗拍了拍官仔森的肩膀,思忖片刻,還是再度開口說道。
“我知道森哥你被逼著交位,心中難免有所怨氣。
但我也不妨把話說清楚,現在阿叔把堂口事務交給我打點,也不是我趕你下的臺!
你有意見,去找鄧伯他們講去!
我給堂口立下不準走粉的規矩,哪個要是敢壞我規矩,我一定會叫他好看!”
何耀宗面色平淡,但語氣中的兇狠之意卻冷不丁叫官仔森打個寒顫。
“知了!”
見官仔森應得利索,何耀宗又換了副語氣。
“森哥,分區話事人的位置你雖然交了,也并不代表著以后在深水埗沒有你的一席之地。
昔日我有難,也是由你引進門的,這個恩情我不會忘。
今天我可以俾話,你只要不去賭,堂口照舊為你養老!”
官仔森神色復雜的抬起頭來,睇向了何耀宗。
望著何耀宗,他心中百感交集,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是好。
卻看到何耀宗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再度開口道。
“今晚有點小小的事情,就要麻煩森哥去幫我處理一下。”
官仔森顫顫巍巍開口。
“乜……乜事?”
臨近凌晨時分,葵涌七號貨柜站。
還是那間拉魚的倉庫,等何耀宗領著官仔森來到倉庫這邊的時候,阿華早已帶著人在這邊等候多時了。
有個黃毛仔跪低在地,耷拉著腦袋。
臉頰兩側仲有干涸的血漬,顯然是已經被阿華給打妥了。
“耀哥,這衰仔叫飛仔鴻,他說他是跟東星的皇帝開工的。”
阿華捉著一把砍刀,手里挽著刀花,走到何耀宗跟前,如是說道。
瞥了眼一連可憐巴巴的飛仔鴻,何耀宗問道。
“就只帶回來這一個?”
“是的,我怕打草驚蛇,所以就只拉了這一個過來先。”
阿華說著看了眼站在何耀宗身旁的官仔森,再度開口道。
“我已經問清楚了,皇帝和大咪兩個人,這段時間除了廟街,在我們堂口的各個檔口到處散貨。
有人本來想爆料給你,卻被……”
官仔森很不自在的扭過頭去,顯然,檔口有人想要爆料,是他被給摁下去的。
不過何耀宗也算是給官仔森留足了面子,沒有再去接話茬。
他走到跪低的飛仔鴻面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在我場子里散了多久的貨了?”
飛仔鴻望著阿華捉刀上前,趕緊利索地答道。
“五天,剛好五天!”
“除了你,還有誰在這邊散貨?”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是我大佬大咪讓我在這邊做事的,我只負責拿貨去賣,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何耀宗睇飛仔鴻這副蛋散樣,就知道這是條雜魚,從他嘴里問不出什么東西。
旋即轉身,走到阿華身邊。
低聲道:“今晚留這個撲街在這過夜,明早砍他只手,再放他回去。
一會讓官仔森打電話給皇帝和大咪,叫他們今晚能拿出多少貨,全部送到大南街那邊的豬肉檔。
然后把貨截了,丟炮臺街那邊的垃圾場去!
晚點我會給肥沙打電話,讓他來領現成的功勞!”
阿華聞言,慎重地點了點頭。
隨后何耀宗回頭瞥了官仔森一眼,沒再多說什么,一揮手,帶著烏蠅等人朝倉庫外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