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找人按照他說過的話,去那邊查一下不就知道啦!
這是個人才,樂哥,我看您還是過來見他一面吧。”
阿澤顯然有點激動,和聯勝在佐敦這一脈,雖然占的也是油水場子,不過佐敦地界實在太小,幾家社團都在這邊搵食,堂口少有犀利的打仔,很多時候和其他社團發生摩擦,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
林懷樂握著電話,再度折返回廚房。
旋即開口道:“你先帶著這個人,去吃個餐先!
晚點我陪我兒子吃完飯,就過來見他。”
約合半個小時后,林懷樂驅車來到了德利這邊的拳館。
此時午場的拳賽已經結束,拳館內一地狼藉,只剩下幾個睇場的馬仔,在心不在焉的打掃著地上的垃圾。
見到林懷樂過來,這群睇場的馬仔連忙停下手中的活計,齊刷刷向林懷樂問好。
林懷樂只是笑著朝他們點了點頭,隨后快步往休息室那邊走去。
推開二號休息室的大門,阿澤正坐在一張長椅上,和一個精瘦男人不斷說著什么。
見到林懷樂進來,阿澤趕緊起身,同時下意識的要伸手去拍封于修的肩膀。
但瞥見封于修那狠厲的眼神,當即收住了自己的動作。
繼而朝林懷樂笑道:“樂哥,就是這個家伙,猛的不像人樣!
喂,這是我大佬,起來叫樂哥先!”
封于修扭頭,睇了林懷樂一眼。
隨后起身抱拳:“在下封于修!”
對于這種奇怪的打招呼方式,林懷樂只是笑笑。
“坐!”
招呼封于修坐下,林懷樂也拉條椅子坐到了封于修對面。
“聽阿澤說,你在佛山那邊犯了事,孤身從落馬洲那邊游水過來的?”
“沒錯!”
“在老家犯了什么事?”
“只是在你的拳館搵口飯食,這些也要交代的嗎?”
林懷樂搖頭:“不告訴我犯什么事,你叫什么名字,老家是哪里的,總該告訴我吧?
要想在我的場子里找口飯,你就要在我的海底冊上落名,這是規矩!”
封于修看了林懷樂幾眼,旋即按照何耀宗之前的交代,說出了一個事先擬定好的身份信息。
這個身份,是借用打靶仔一個死在南洋的同鄉的。
這人無父無母,只有一個姑姑嫁到潮汕那邊十幾年,從來沒有過聯系,擔保林懷樂查不出什么破綻。
唯獨更改的是,封于修報的是自己真實的名字。
即便林懷樂安排人去摸自己的底,到時候只需要說是為了遮掩身份,反倒顯得更加真實一些。
“封于修。”
林懷樂報出了這個名字,隨后耷拉著腦袋,仿佛在思考些什么。
良久,林懷樂抬起頭來。
“有港島的身份證沒有?”
“沒有!”
“那好,幫我做事,半年時間替你搞定身份證的事情!”
“那我打一場拳,能賺多少錢到手?”
面對封于修的詢問,林懷樂不禁淺笑一聲。
“不用你幫我打拳,聽著,你先跟著阿澤,在這邊熟悉一下社團里的規矩。
等熟悉的差不多了,到時候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安排你去做。”
“除了打,別的我也不會!”
“放心,到時候保準讓你打到過癮!
而且活還輕松,哪怕什么都不做,我都有錢給你賺。”
林懷樂說著朝一個跟班的馬仔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