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囁嚅,良久才開口:“你是怎么知道劉建明是我養的鬼的?”
“這你就管不著了,總之琛哥你如果懂事一點,就告訴我,你把警隊那些內鬼的把柄都放在哪里。
這樣能讓你少吃很多苦頭!”
韓琛的臉已經氣成了豬肝色,咬牙答道。
“把我綁在這里,你什么都別想從我這里拿到!”
“那琛哥你打算怎么辦呢?”
“放我回去先,我去和劉建明打好招呼,你告訴我,他哪里沖撞了你?”
何耀宗夾著煙,一時間不說話了。
望著韓琛,他不禁嗤笑了兩聲。
這兩聲笑聲不禁叫韓琛火起:“有什么好笑的!”
“韓琛,我看你是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處境。
我費這么大的功夫把你搞到這條船上,你覺得你還能活著走下去嗎?”
“那你就殺了我!還講這么多廢話干什么?!”
韓琛幾乎要把眼珠子瞪出眼眶,朝著何耀宗怒吼道。
不想何耀宗臉上的笑意不增反減。
彈了彈指尖的煙頭,他捏著煙吸了一口。
一口煙吹在韓琛的臉上,冷笑道。
“知道你骨頭硬,本來就沒指望你乖乖開口。
不過你要搞清楚,我可不是差佬,要問什么東西,可沒有那么斯文!”
旋即何耀宗敲了敲手腕上的手表,開口道。
“現在是晚上七點二十三分,如果你能撐到天亮還不松口,我就什么都不問了。
之后每過二十分鐘,我都會進來問你一次,想清楚了,就告訴我那些內鬼的把柄放在哪里!”
說罷何耀宗起身,輕蔑地朝著韓琛笑了笑。
這一聲笑,直接讓韓琛覺得頭皮發麻。
隨后何耀宗走出船艙,繼而走進船艙的,是冷著個臉的邱剛敖。
不多時,慘叫聲在船艙內此起彼伏的響起,同時還夾雜著韓琛的叫罵聲。
再有十分鐘過后,叫罵聲逐漸停止,取而代之的,是逐漸虛弱的哀嚎。
二十分鐘過去了,何耀宗折返回船艙,望著躺在地上,一臉痛苦不堪的韓琛。
顯然邱剛敖下手很有分寸,用刑歸用刑,并沒有傷及到韓琛的性命。
搖了搖頭,何耀宗不禁皺眉。
“阿敖,你不是自信曾經在蘇格蘭場受訓,研究過各種刑事審訊手段嗎?
怎么連個韓琛都搞不定,你真打算熬他一晚上啊!”
邱剛敖放下手中的鉗子,不禁有些無奈。
“何先生,那些手段雖然有用,但都是長時間的熬鷹戰術。
如果要快速從審訊目標嘴里問出東西,持續性的疼痛才是最管用的。”
“持續性的疼痛要持續多久,可不可以加點強度?”
“不好說,不過醫學上有考據,人如果在短時間內遭受的痛苦過于劇烈,神經就會變得遲鈍。
所以逼供也要講究一個度,最關鍵的其實還是攻心。”
聽著何耀宗與邱剛敖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如何逼供自己,韓琛躺在船艙板上,一時間居然發出了陰惻惻的笑聲。
看來邱剛敖說的那個度,還遠遠沒有在韓琛身上達到效果。
何耀宗當即惱了。
他快步上前,蹲下身子拾起邱剛敖丟落的那個鉗子,攥緊鉗柄,拉直韓琛的右手,當即就朝著他的手指砸去。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