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咬著牙,決定還是得說些什么。
“阿耀,不要因為我的事情,去拖累整個社團。
話鄧伯知,讓他安排人去找新記的太子剛講數,到時候把人交了就好!”
“樂哥,講什么數,交什么人啊!
當初可是你口口聲聲要打進尖沙咀的,我看正好借著這個機會,直接和新記那群人攤牌!”
這番話,直接把林懷樂的嘴給堵死。
是啊,當初口口聲聲要打進尖沙咀的是他。
現在自己被新記爆頭,反而老實了,要去講數了。
傳出去,別人不會贊他林懷樂股權大體,只會笑他是類似于吹雞的那種蛋散。
正當林懷樂不知道怎么搭腔的時候,病室的門再度被人推開。
肥鄧拄著拐,在一個跟班馬仔的攙扶下,顫顫巍巍走了進來。
何耀宗起身,給肥鄧拉過一條椅子。
“鄧伯,這么晚怎么還勞煩您老人家親自過來跑一趟?”
“我哋和聯勝分區領導,都在斧頭俊的地盤被人爆頭了!
我這個做叔父輩的不過來搞清楚情況,讓我怎么睡得著覺?!”
肥鄧也是氣悶,大晚上的他剛躺進被窩,才有些許睡意,就被跟班馬仔叫醒,告訴他外邊出了大事,林懷樂在尖沙咀被人爆頭了。
眼見林懷樂還能開口說話,他倒是暗自松了口氣。
等到肥鄧坐穩,何耀宗才接下話茬。
“鄧伯,樂哥現在估計是不方便開口了。
護士講他麻藥勁還沒完全過去,方才和我聊上幾句,我睇他就一直在干嘔。
這樣,有什么要問的,您不如直接問我好了!”
肥鄧點了點頭,把拐杖抱在懷里,旋即耷拉起眼皮。
“朝阿樂砸瓶子的那個撲街找到了沒有?”
“找不到,當時整個酒吧都是新記的人,估計要找,也只能找新記的太子剛了!”
“新記許家是出了名的護短,四眼龍未必會同意把太子剛交出來!”
“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我剛才有和樂哥聊起,既然不交人,那就直接開打好了!”
肥鄧緩緩抬起眼皮,望了何耀宗一眼。
他現在心理活動著實復雜。
一方面,他確實想找個借口,讓和聯勝打進尖沙咀,一洗當年的恥辱。
另一方面,他是越看面前的何耀宗,越覺得這家伙身上有當年斧頭俊的影子!
甚至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何耀宗比當年的斧頭俊更讓他忌憚!
斧頭俊當年只是帶著地盤過檔,即便丟了地盤,也只是他肥鄧‘光彩’的人生中多了個污點罷了。
但何耀宗卻隱隱讓他有種不受控制的感覺,讓他壯大,將來和聯勝只怕再沒有自己這個老家伙說話的余地……
“阿耀,不管怎么說,規矩還是要講的。
不管新記那邊怎么想,開打之前該講數還是要講數。
這樣好了,明天我會安排人去和新記的四眼龍打聲招呼,到時候讓他們安排人出面擺臺子,你就代表社團去和他們談!
談的攏,到時候就讓他們給阿樂一個交代。
談不攏,到時候就名正言順開打,打到他們肯低頭為止!”
等的就是肥鄧這句話。
何耀宗作義憤填膺狀,起身答道。
“放心鄧伯!我一定擦亮社團的招牌,勢必給樂哥一個交代!”
肥鄧繼而點頭:“你先回去休息,養好精神,明天等我通知你講數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