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不住也要頂!沒有錢,就去找人借。
借不到,就把我的房契拿出來去抵押!
我不知道深水埗有多少家底,但我估計何耀宗也撐不了太久,什么時候他頂不住了,我們就可以撤下來了!”
林懷樂此時雙眼通紅,看似有些癲狂。
阿澤無語,也不知道該講些什么。
正當他抓耳撓腮的時候,林懷樂擺在床頭的電話忽然響了。
阿澤幫他把電話遞了過來,旋即林懷樂摁下接聽鍵,貼到耳邊。
“哪位?”
旋即便是一陣良久的沉默,林懷樂再未對著電話講多一句話。
直到掛斷電話,林懷樂把電話遞給阿澤的同時,才悠悠開口。
“阿澤,我給丹尼報了個拉丁語補習班。
還有不到半個鐘他就要放課了,你不用在這邊陪著我了,一會揸車替我去中環那邊接他回來。”
“好!”
阿澤正好在醫院悶的有些難受,眼見林懷樂囑自己去接他個崽回來,當下點頭應允,旋即離開了病室。
約莫二十分鐘后,有人叩響了辦公室外頭的房門。
“進!”
隨著林懷樂應聲,門被推開。
一個身穿制式小西裝,留著精干齊耳短發的年輕女子,走進了病房。
她提著個果籃,放到了林懷樂的床頭柜上。
不待林懷樂開口,便拉條凳子坐下,開口道。
“亨利先生讓我轉告你,他已經和o記那邊打點好關系了。
你手底下那些被關進班房的人,在今晚八點之前會陸續放回去。”
林懷樂不語,甚至沒有扭頭去看這個女人一眼,仿佛陷入了沉思。
女子卻再度開口。
“亨利先生還讓我轉告你,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幫你了。
如果你拿不到和聯勝的那支龍頭棍,到時候他可能就要物色新的對象了!”
這句話開口,林懷樂頓時急了。
“雅安小姐,為什么不肯多給我點時間,亦或者你們為什么不能多給我點幫助?
就算這屆話事人我選不上,等下一屆不行嗎?”
被林懷樂稱為雅安的這名女子只是冷漠地搖了搖頭。
“時間不等人,政治部這邊不會把兩年時間,浪費在一個沒有價值的人身上!
你想從政治部這邊獲得好處,也要拿出你自己的本事來證明才行。”
“可是北角的肥佬黎呢?他就是一個賣咸濕雜志的,他也沒有成為洪興的龍頭,你們政治部為什么肯幫他?!”
這名女子看向林懷樂的眼神不免有些不屑。
“你也說了,肥佬黎是做雜志的。
不管他雜志做的是什么內容,至少人家搖過筆桿子,大小也算個文化人。
你一個中五都差點沒念完的古惑仔,拿什么去和人家比?”
林懷樂掙扎著想要坐直身子,卻因為后腦勺傳來的一陣劇痛作罷。
他咬著牙望向這名女子,不甘道:“你們既然選中了我,多少總得給到我一點適當的幫助才行吧?
我敢保證,整個和聯勝沒有任何人比我更適合勝任你們的招攬!”
“林懷樂先生,你這話說得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