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宗不禁淺笑一聲。
“那要是經營的不好呢?”
蔣天生不免被何耀宗問住,但他還是用笑容掩飾了自己的尷尬。
開口道:“這次邀請你去合作,主要是為了幫我頂住洪興地頭上的壓力。
我會按月向你的人支付薪資,即便是賭場虧損,你也不會有什么損失的。”
何耀宗點燃了一支煙,深吸一口。
而后沉聲道:“都說洪興的打仔個頂個犀利,蔣天生作為洪興的龍頭,也要請我們和聯勝去做安保,這不太合適吧?”
在濠江那邊經營賭場,利潤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樂觀。
濠江那邊對博彩管控有著相當嚴厲的規矩,除去剛才蔣天生講的那些開支,賭場還要從利潤中拿出百分之四十上交給濠江政府。
這筆錢,用來打造濠江的旅游招牌,市政建設,慈善募捐,以及維系濠江市民的各項福利政策。
賭場里頭雖然錢如輪轉,真正落到手中的凈利潤,刨去這些開支,其實也剩下不了太多。
但即便如此,也是一筆不可小覷的財富。
只是這不是最關鍵的,濠江賭廳為何如此吸引人?最重要的還是因為賭場里日夜輪轉的現金流,利用疊碼仔搭建起來的三教九流人脈網絡!
夸張的現金流,能為社團洗錢,提供得天獨厚的捷徑。
絡繹不絕的豪客,更是能為社團擴展生意上的人際關系。
出來混就是為了求財,無論是哪一個大社團,都無法拒絕這兩樣東西!
面對何耀宗的發問,蔣天生回答的倒也利索。
“濠江和港島不同,幾十年來,賭王把濠江打造的如同鐵板一塊。
我哋這些外來社團想要去濠江分一杯羹,光看賭王的臉色是不行的。
號碼幫和水房在那邊爭了幾十年,打來打去,到現在都沒有爭出長短,他們自己都嫌碗里的肉不夠多,絕不會坐視我們這些外來過去分一杯羹的。”
這是大實話,洪興打仔雖然在港島的名頭一頂一的響亮,放到濠江,卻還是顯得有些不太夠看。
崩牙駒和水房賴兩伙人,這幾年在濠江的爭斗是愈演愈烈。
已經發展到從越南,荷蘭那邊找雇傭兵,帶著手底下的馬仔互相喋血街頭的程度了。
這兩家字頭的龍頭,你打我我打你,一旦何家不出面調停,這是今天這家的大佬出去避一段時間風頭,明天那家的大佬跑路避一段時間的風頭。
前不久,水房賴就指派槍手,干掉了崩牙駒身邊的白紙扇。
搞得崩牙駒狼狽逃往歐洲,卻依舊遙控指揮號碼幫的人與和安樂進行火拼。
打來打去,誰也搞不明白一個道理——他們是在何家的手底下搵食,何家絕不會坐視濠江的疊碼生意,被一家社團獨大!
何耀宗將手中的紅萬往桌上的煙灰缸里敲了敲。
隨后直接拋出了自己的條件:“蔣先生,濠江的賭場生意呢,我就非常鐘意。
不過只是讓我派人過去,給你做看家護院的打手,這我就不能答應。
既然是合作,那就把賭場的股份拿出來分一分,大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樣才能在濠江站穩腳跟!”
對于何耀宗提出這個條件,蔣天生顯然是早有心理準備的。
“那你說說看,如果要談股權分配,我該給你多少合適?”
“五五,這樣誰也不吃虧!”
“何先生,你要搞清楚,賭廳是我從何家的手里談下來的。”
何耀宗又捏著煙頭吸了一口:“拿下包廳經營權花了多少錢,我照數和你蔣先生對半攤。
和聯勝雖然窮,但咬咬牙湊個幾千萬出來問題還是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