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雞猛然反應過來,肥沙這是要把他這群馬仔帶走,留他一個人在金巴喇夜總會里頭。
“喂阿sir,我哋是一起的,要走一起走!”
“你有身份證,我拉你回去干什么?”
肥沙陰笑著睇了山雞一眼,旋即大手一揮,示意跟班的下屬以及前來支援的機動部隊成員做事。
這下山雞徹底慌了神。
還想再說什么,卻被阿華搶先一步,用胳膊勒住了脖子。
“沙sir,他講的沒錯,我哋就是朋友之間鬧騰,一場誤會,勞煩您跑多一趟了。”
言語間,那群三聯幫打仔已經被那隊ptu推搡著往樓下走去。
肥沙轉過身來,拍了拍阿華的肩膀。
“我就警告你,下次再碰到這種情況,不要去強出頭。
你被人用槍打了一了百了,仲要連累我哋做事,到時候整個廟街都不得太平。”
“收到!”
說完這句話,肥沙又掃了山雞一眼,冷笑一聲,背著手跟上下樓的隊伍,大步離去。
此時山雞的酒勁已經被駭醒。
阿華的拳腳他是見識過的,自己沒家伙伴身,在他手里只怕走不過三招。
當下山雞咽了口唾沫,艱難扭頭瞥向阿華。
“我警告你,我是三聯幫毒蛇堂的堂主,你敢亂來,三聯幫早晚搵槍手來打你!”
阿華現在憋著的火氣幾欲爆棚,也懶得去和山雞廢話了。
只等肥沙的身影消失在舞廳入口的拐角處,當即松開了山雞,一把奪過烏蠅手中的那支酒瓶,二話沒說,暴扣在山雞頭上。
哐當——
隨著酒瓶碎裂,殷紅的鮮血順著山雞的頭頂滴落下來。
阿華俯身從一旁的桌上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
隨后對烏蠅說道:“帶他去洗手間那邊,不要影響場子里的生意!”
烏蠅點了點頭,一抹額前的汗漬,牙齒都快要咬碎。
一把揪住搖搖欲墜的山雞,同時對一群好事的看客吼道。
“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
……
那群三聯幫打仔被肥沙拖下去之后,帶回差館,他連話都懶得去問。
只是把他們帶到班房那邊關了半個小時,估摸著金巴喇那邊的事情也辦得差不多了,隨后肥沙就把這群人直接放了出去。
銅鑼灣,銀座大廈。
還是那家夜總會里頭,陳浩南還在陪同大天二等人把酒言笑。
包達二已經喝地暈暈乎乎,摟著個馬子,一心只想去時鐘酒店出火,連揸波的興趣都沒有了。
“南哥,山雞帶人去給b哥上香,點解到現在都沒回來?”
“不知道,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
“丟,其實不打緊的,我就是睇他條女眼順,在想他要是不回來,一會我就一并帶走了。”
包達二滿臉咸濕,睇著陳浩南為山雞選的那匹洋馬,一時間更覺得心火難耐。
哐當——
正當陳浩南準備調侃兩句的時候,包廂大門被人推開了。
幾人定睛一看,發現闖進來的是跟著山雞出去的那群三聯幫打手。
為首的那個急匆匆跑到陳浩南面前。
“南哥,雞爺他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