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啊!”
蔣天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眼神冰冷,在山雞身上掃了一圈。
“我是無論如何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被昔日的一個洪興仔,用槍指著腦袋。
山雞,你在臺島還真是長本事了,了不起!”
而后蔣天生的目光又落到了雷公身上。
“雷公,我也是佩服你,出門一趟,居然帶這么多槍手在身邊。
不過我得提醒你,這里是濠江!
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只怕你連去碼頭坐船的機會都沒有!”
說罷,蔣天生直接無視一群槍手的脅迫,調頭朝著餐廳外邊走去。
雷公總歸還是沒有敢讓手底下的槍手強留,這一幕直接讓山雞傻了眼。
合著他橫出一條心為雷公做事,不惜上演兄弟決裂的戲碼,全部都白搭了?
陳浩南一把打開山雞舉槍抵著自己腦袋的右手,朝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也跟著蔣天生的步伐,快步往外邊走去。
“雷公?”
面對山雞的詢問,雷公只是冷哼一聲,面色陰沉的可怕。
晚十點,尼斯酒店。
丁瑤拿起一件外套走到酒店套房的陽臺上,披在了坐在陽臺吹風的雷公身上。
“雷公,時間不早了,該歇息了。”
雷公回頭看了丁瑤一眼,長嘆口氣。
隨后抓住丁瑤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玉手,開口道。
“丁瑤,人家說濠江的賭場,是不分日夜的。
這樣一塊風水寶地,想要進來分一杯羹還真是不容易啊!”
丁瑤順勢坐到了雷公的大腿上。
“不用擔心,如果威利賭廳那邊實在不好搞定的話,我們不妨直接去打點葡國人那邊。”
雷公搖了搖頭。
“葡國人要價太高,而且我們想在濠江立足,也需要去和港島這邊的社團合作。
別的不談,濠江現在連和臺島通航的機場都沒有。
就算我通過葡國人拿到一家賭場的經營權,到時候送來的客人也得從港島坐船過來!”
丁瑤斜坐在雷公身上,一邊替雷公捏著肩膀,一邊問道。
“濠江的賭場真的這么重要嗎?”
“太重要了,你別看我現在已經選上了立法委員,但是法務部小馬哥那群人,天天在叫嚷著要結束臺島的黑金政治!
我不得不早做打算,在濠江拿下一個賭場,就是等于為自己買上一份保險!”
丁瑤捏肩的力度不禁放緩,她仿佛若有所思,旋即說道。
“既然洪興那邊已經沒法搞定了,要不然我們去試試與和聯勝那邊溝通一下?
他們也在威利賭廳占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如果能從他們手中拿到一份股權,到時候不怕蔣天生不松口!”
“你說的很對,剛才我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我在想,要不要明天早上約和聯勝的何耀宗出來見個面先!”
“不用了雷公,你剛和蔣天生鬧得這么難看,我怕和聯勝那邊會因此避嫌。
不如叫我今晚去拜訪他一下,看看能不能說動他。”
雷公長嘆口氣,拍了拍丁瑤的手背。
“難為你了,如果你能說動和聯勝那邊,至少能為我在葡國人那邊省下一個億!
你這份情,我是一定不會忘記的!”
雷公知道丁瑤要去干什么,他已年邁,身體早不能人道。
到了他這個年紀,除了追求更高層次的權力,已經沒有能夠打動他的了。
如果丁瑤能為他做成這個說客,他也不介意有人往自己頭上扣一頂綠帽子。
畢竟他清楚,要想成為一個合格的政治機器,那感情色彩就必須是冰冷的。
丁瑤從雷公身上站了起來,替他拉緊肩上披著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