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狗嘴里包著顆牙齒,饒是痛楚難當,在東莞仔一番嘲諷之后,也是把那口牙,夾雜著嘴里的血水吐到了東莞仔的臉上。
東莞仔的臉色終于陰沉了下來。
撲通——
又是一鋼管敲在了灰狗的下排牙上。
這一鋼管沒把控好力度,直接把灰狗的下唇都差點敲掉。
“說說看,寶樂坊的事情,是誰交代胡須勇搞出來的?”
灰狗嘴里卻是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慘叫,東莞仔抹了把臉上的血沫,如同貓戲耗子般睇著面前的灰狗,冷笑道。
“忘記和你講了,你大佬胡須勇,已經約我哋和聯勝的龍頭明早講數。
聽他的意思,是準備放棄掉你這顆棄子了。
你把寶樂坊那邊的前因后果同我講清楚,到時候我說不定會給你個痛快!”
灰狗已經痛到臉部筋肉抽筋,眼淚也止不住往下流。
聽到東莞仔這番話,終于有了畏懼之意。
他口齒不清地說道:“不……不給我條活路嗎?”
東莞仔只是冷漠地搖了搖頭:“你當我傻?給你條活路,到時候你就要想方設法找我尋仇!”
“那……那我為什么……要……”
東莞仔只是再度揚起手中的鋼管。
“你把事情原委講清楚,我可以讓你少受點苦!”
灰狗擠了擠眼睛,下意識趕緊把頭扭向一旁。
……
翌日早上八點半,和泰茶樓。
胡須勇坐在芙蓉閣包廂里,已經等了快半個小時了。
和聯勝這邊連茶都沒給他沏一壺,就讓他坐在里邊干等,一時間胡須勇心里也老大有些不爽。
他好歹也是毅字堆的話事人,雖然比不得和聯勝人丁興旺,但在港九大小也算得上是號人物!
不是因為金主讓他出面講數,對方遲到了這么久不露面,他早就掀桌子罵娘了。
“撲街!飛揚跋扈,睇你幾時亡!”
就在胡須勇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茶包的門開了。
何耀宗進入了茶包,陳洛軍和封于修兩員猛將緊隨其身后。
“何耀宗,不是說好的單獨見面講數嗎?
帶兩個跟班進來,是幾個意思?”
“都知道你胡須勇是打拳出身,毅字堆數一數二的猛人。
和你這種人講數,我不帶兩個跟班馬仔在身邊,一會你同我翻臉怎么辦?”
“那我的人呢?是死是活,總該拉出來讓我見一見吧?”
“靠!雖然你巴不得他死,但是我卻想讓他活!
放心吧,該讓你見到他的時候,我自然會讓你見到的。”
何耀宗笑得有些燦爛,隨后拉開椅子,坐到了胡須勇對面。
落座的那一瞬間,臉上正色,啟齒道。
“我時間寶貴,就不同你多聊了。
你手底下的那些魔童在寶樂坊放槍,打傷了我的人,你是鐘意我把人交給差佬處理,還是你坐在這里一五一十把事情講清楚?”
“出來混死不招皇氣,能關起門來解決自然是關起門來解決!”
胡須勇拿起桌上的煙盒,取出一支煙點燃,旋即看向何耀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