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浦做細佬的,都敢為了你的事情出面和我們這些老家伙來頂了!”
何耀宗笑笑,拉條椅子坐到了龍根的旁邊。
“我準備把灣仔的地盤交給東莞仔打點,他著急上火,也是難免的。”
“那現在該怎么辦?我現在就擔心,跟你開工的那些細佬一時間上火,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來啊!”
“那沒辦法,無論如何,這出戲也得演過今天晚上。”
何耀宗話音剛落,電話鈴聲再度響起。
龍根無可奈何地拿起電話,再度摁下接聽鍵,當下便沒好氣的喂了一聲。
電話是串爆打過來的。
“龍根,尖沙咀那邊出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讓人把龍江飯店封鎖起來干嘛?
什么時候了,你不把事情說清楚,你一個人扛得住嗎!”
串爆也不禁上火,在電話那頭大聲吼道。
這下徹底點燃了龍根的脾氣。
本就是串爆的心腹替利家把火器送進龍江飯店,雖然串爆對此并不知情,但明天秋后算賬,龍根怎么也得問他一個管教不力的罪責。
現在他倒是和自己發起火來了?
“串爆!我現在就煩躁的很,建議你不要在電話里頭和我大小聲!
有什么事情,等過了明天早上再說!”
嘟——
說著龍根又把電話掛斷,一時間不免揉起了太陽穴來。
“不行了阿耀,再這么下去,只怕和聯勝個個堂口都要罵我蛋散。
你這出戲到底什么時候能演完,再拖下去,只怕我的名聲就要徹底爛完了!”
……
龍根在筆架山那邊不斷的接聽電話,而何耀宗手底下,有些聯系不到龍根的心腹,就鐘意去做實干派了。
烏蠅就是最好的典型。
收到尖沙咀的風聲時,他就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何耀宗那邊。
結果發現電話怎么打都打不通。
于是大晚上他又跑和泰茶樓那邊打探了一番情況,結果發現茶樓大門早已緊閉。
再嘗試打電話聯系還在濠江的阿華,發現阿華的電話也是無人接聽。
這下徹底把烏蠅給惹毛了。
他回到唐樂街,就點了一群刀手,直言今晚在港島刮地三尺,都要把胡須勇給刮出來!
他也不想想,就他唐樂街那百十號人,哪有資格去和毅字堆抗衡?
當下沒有意外,當烏蠅帶著人去胡須勇在上海街的陀地刮人的時候,當即就被毅字堆的刀手給繳了械,反而被胡須勇的人給扣了下來。
這一晚,整個和聯勝都人心惶惶,只有兩個堂口例外。
一個是魚頭標,他此時正待在鯉魚門的住處,守著利志凱留給他的那個電話,憧憬著靠著利家扶持,一躍成為和聯勝龍頭的美夢。
不過自打何耀宗的‘死訊’傳出去之后,利志凱眼下根本無暇去搭理他。
另一個安分的,是荃灣的大d,他是和聯勝內部為數不多,知道何耀宗在上演詐死戲碼的人了。
大d是恒耀置業的合伙人,名義上,他還是恒耀置業在九龍城寨那邊的地皮開發項目合伙人。
如果何耀宗死了,因為置業公司沒有直系的繼承人,那么九龍城寨那邊的地皮會再度淪為無主之物。
地政總署會收回這邊的空地,根據大d在恒耀置業的資產占比,重新做一次地產分配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