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連夜安排人去取證,果然在坪洲島廢棄的廠房里,找到了兇殺現場!”
面對安德烈給出的答復,大衛顯得漠不關心。
他只是開口問道:“利家那邊,有什么說法沒有?”
“主管先生,我不明白,從昨晚開始,你就讓我去和利家溝通。
這是港島社團對我們政治部尊嚴的挑釁,你這么在乎利家的態度干什么?”
“安德烈警司!”
大衛臉色一凝,開口道。
“港島是大英手中的明珠,而這塊明珠,馬上就要從女王的掌上滾落出去了!”
安德烈咽了口唾沫,不再言語,靜待大衛繼續說下去。
“我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情,每多過一年,政治部能拿到的經費就會越來越少。
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如何在有限的時間內,花最少的經費,向內閣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
而不是終日想著如何糊弄港督,這關系到日后我們回到倫敦的地位!”
“主管先生,你直接告訴我該怎么做吧?”
“在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希望你先把我剛才提出的問題先行回答了。
告訴我,利家那邊,是怎么表態的?”
“利志凱是家中的獨子,他死了,利家還能有什么態度?
希慎興業愿意全力配合我們政治部!”
“那就好,我還擔心他們顧及所謂的名聲,又捏著鼻子把這口惡氣強行咽下去。
安德烈,你繼續帶人調查,現在當務之急,是把殺死利志凱的兇手揪出來!”
“主管先生,利家那邊有要求,如果我們想要插手的話,他們不希望政治部針對利志凱的事情,發起立案調查!”
大衛不禁冷笑一聲:“按照他們東方人的話來說,利家這是在得隴望蜀!
搭著大英起的家,現在懂得珍惜自己的羽翼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說罷大衛思忖了片刻,又朝安德烈囑咐一聲。
“去和警務處那邊打聲招呼,和聯勝這邊,不能光靠我們政治部這邊沖鋒在前,他們也該有所動作了!
如果和聯勝實在收服不了,那就讓這個社團在港島徹底消失!”
淺水灣,張世豪的別墅里頭。
就在昨晚拉著贖金回來之后,張世豪自掏腰包,帶著幾個兄弟足足在灣仔那邊徹夜狂飲,直到天快要放亮才回到家中。
眼下剛剛酒醒,張世豪只覺得嘴干舌燥,腹內淤積著一口悶氣,忍不住跑到洗手間又是一陣嘔吐。
郭金鳳跟著進入洗手間,替張世豪拍打著背部。
“豪哥,以后再開心,也不要這樣去喝酒了。
昨晚你都不知道吐了多少遭!”
接過郭金鳳遞來的茶水漱了漱口,張世豪咧嘴一笑。
“金鳳,你別看我表面難受,我現在心里可是快活得很!
一會去書房躺在錢堆上,再把那些錢好好數一數,我就什么煩心事都沒有了!”
郭金鳳又拿出一塊早已準備好的熱毛巾遞給張世豪敷臉,旋即說道。
“阿勛他們剛才打電話過來了,問你醒了沒有。
他在盤推測敲,估計是手頭比較緊,盼你什么時候分錢給他們呢!”
“媽的!我張世豪什么時候虧待過兄弟?”
張世豪拿著那塊毛巾擦了擦臉,隨后把毛巾丟在了洗臉盆上。
一邊往客廳那邊走去,一邊開口交代郭金鳳。
“一會你打個電話告訴他們,如果手頭緊,可以先從你手里拿筆錢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