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電話便被大衛給掛斷了。
聽著聽筒里傳來的忙線音,肥佬黎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現在才算明白,為鬼佬做狗,搖尾可以,搖頭不行!
政治部把這個黑鍋甩到他的身上,他就得義無反顧的背下去!
只是肥佬黎尚且不知,他現在在政治部眼中,就是一味熬干的藥渣,難堪大用。
政治部今晚讓他出面去干掉何耀宗不假,但在何耀宗死后,他也斷然沒有從廣華醫院活著出來的可能!
中環,君怡酒店。
洪興的管數陳耀摁響了一間套房的門鈴,不多時,蔣天養開門,將陳耀迎了進去。
“蔣先生,你說的沒錯,肥佬黎果然包藏禍心。
剛才通過對他電話的監聽錄音,已經確定,他和政治部那邊有所勾結了!”
蔣天養點了點頭,旋即領著陳耀坐到了沙發上。
用手挽了挽有些散亂的背頭,開口問道。
“和聯勝那邊,通知到了沒有?”
“已經打過電話了。”
“那好,阿耀,你馬上去聯系律師。
和聯勝那邊的武斗演完了,也該輪到我們洪興玩文斗了!
明天就和這群鬼佬對賬公堂,我倒要看看,這群鬼佬是不是真的連臉都不要了!”
就在陳耀準備起身的時候,蔣天養稍作思索,又把陳耀給叫住。
“記得再給和聯勝的何先生回個電話,肥佬黎,盡量還是保一保。
我要讓鬼佬看到,洪興養不熟的狗,到頭來同樣會去反咬他們!”
“了解,蔣先生!”
……
廣華醫院,外科的一處獨立病房走廊上,不少兩眼熬到紅腫的差佬,正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替何耀宗擔任起了‘義務安保’。
這群差佬也是挺無語的,他們警隊除了保護重要的證人之外,就沒動過這般架勢。
由于警隊剛將何耀宗從班房里‘驅逐’出來,又沒法將他帶回安全屋。
肥沙是唯一獲得允許,進入病室和何耀宗聊上兩句的差人。
此時肥沙,還不忘站在何耀宗病床前,苦口婆心的勸說。
“大佬,你威也威夠了,一哥都拿你沒辦法了,該收手了!
現在因為你的事情,搞得我哋o記一個高級警司被車撞死,再鬧下去,我都想不到你該怎么收場了!”
肥沙畢竟只是一個新扎督察,條條框框的門道他窺不破。
在他看來,何國正被車撞死的時候,何耀宗就被關押在班房,根本沒有任何作案時機。
何國正身死,全憑他惹了眾怒,被一個走投無路的莽夫拉著同歸于盡罷了。
何耀宗自然也不會去和肥沙解釋那么多。
他左臂捆了圈止血紗布,右手正捏著一把剛洗好的葡萄,一顆接著一顆丟進嘴里。
見到肥沙這副模樣,只是笑笑。
“沙sir,李文彬讓你來做說客的啊?
他還真是個盡忠職守的好差人,不過你也睇到了,我從頭到尾都在你們的監視范圍之內。
和聯勝在搞什么事情,與我無關啊!”
肥沙還想再說些什么,卻看到何耀宗將葡萄丟在床頭柜的果盤里,又從果盤扯了支蕉,丟給了肥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