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還真是滴水不漏啊,這樣,明天我過來,大家一起詳細聊聊這件事情怎么樣?”
在蔣天養看來,何耀宗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背后必定是有所依仗的。
如今他們蔣家也被架著上了何耀宗這艘船,蔣天養雖然是受兄長所托,代管洪興,但沒有足夠的靠山,他總感覺背后有些涼颼颼的。
鬼佬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即便如今在港島已經注定是江河日下的定局,也不是他們這些所謂的社團大佬,可以輕易去觸怒的。
……
晚八點半,赤柱監獄a倉。
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就要吹熄燈哨了。
現在是囚犯們一天之中,難得的放松時光。
“白炸,你他媽的到底選不選啊?
就三個社團,有他老母的那么難選嗎?”
監倉里,喪豪摳著腳皮,有些不耐煩地朝著面前一個光膀子的胖漢吼道。
胖漢拍著圓滾滾的肚皮,一時間皺緊了眉頭。
擺在他面前的,是一張拆下來的床板,上面擺放著三張紙片,三包七彩香煙。
紙片上分別寫著毅字堆,洪興,東星三個社團的名字。
今晚接到殺手雄的通知,有新丁入獄,幾個監倉的大佬聚在一起,正在賭這家伙是哪個社團的人物。
眼見喪豪又催,白炸忍不住吐槽道。
“喪豪,多少給到點提示啊!
三選一,對我來說不公平的。”
“乜鬼不公平?輸了你給我一包,贏了你拿走兩包,幾支煙的事情,怎么搞得婆婆媽媽的!”
喪豪說著打了個響指,又朝著一個正在為自己鋪床的囚犯喊了一嗓子。
“司徒,過來給白老大點支煙!
抽了這支煙,他今晚不選也得選!”
喪豪話音剛落,鋪床的那個老鳥當即就屁顛屁顛跑了過來。
接過喪豪丟出來的洋火,又拆開桌上的一盒煙,熱情地遞到白炸跟前。
但見喪豪冷笑一聲。
“接煙吧白炸,警司親自給你點煙,整個監倉都沒有幾個人有這種待遇的。”
替白炸點煙的,正是已經入獄兩個月的司徒杰。
經過兩個月的調教,司徒杰從做尿架,洗廁所做起,曾經作為警司的銳氣早已被磨平。
現在已經被喪豪調教的比狗還老實。
白炸接過煙,任由司徒杰給自己點上,忍不住感慨一聲。
“屌他老母的,你還真是運氣好,能收個警司做細佬,這個監算是讓你坐明白!”
白炸說著捏著煙深吸一口,最后看向桌上的三張紙片,沉吟片刻,旋即揀起了那張寫著禮字堆的紙片。
“我睇你今天這么高興,八成是你們禮字堆有人被送進來了。
我就選禮字堆!”
“哈哈!買定離手!”
喪豪大笑一聲,旋即將桌上的三包香煙全部攏入懷里,頓時叫白炸傻了眼。
“草!不是禮字堆?”
“是洪興的肥佬黎啦!”
“肥佬黎?他犯了什么事情?”
顯然肥佬黎賣咸濕雜志還是賣出點名聲的,不過面對白炸的疑問,喪豪并沒有開口回應。
只是擺手道:“我點解知道他犯了什么事情,不過倒是有件事情,需要你安排一下。
聽說你們監倉,有幾個鐘意攪人屎忽的衰仔?
到時候把肥佬黎帶到你們監倉去,讓這幾個衰仔好好受用一下!”